淩風帶著她一路飛掠,把周圍的房屋建築看了個遍,蘇瑾瑤也沒有找到熟悉的地方,倒是被初春的風吹得凍個半死,不住地打噴嚏。
淩風一無所獲,隻好帶著她返回了天香樓,還好心的給蘇瑾瑤要了一碗薑湯。
蘇瑾瑤窩在被子裏,一邊喝著薑湯一邊偷偷拿眼打量淩風,淩風正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察覺她的目光,警覺的看向她道:“又在謀劃什麼?莫非還要逃?”
蘇瑾瑤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湯,對他揚了揚空碗道:“我豈敢?我是在想,你這皮相賣到花樓裏,想必也能有不少恩客。”
淩風難得沒有發脾氣,接過空碗放在了桌上,笑笑打趣道:“你是在讚賞我麼?讚賞我的人太多,你這個是最特別的。”
蘇瑾瑤眼睛轉了轉,說到皮相,她想到一個不太光明的辦法,硬來的攔不住他,溫香軟玉未必也行不通。
看淩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蘇瑾瑤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淩風,明日我帶你去天香樓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帶你散散心,如何?”
淩風嗤笑一聲,“你?這裏好玩兒的地方,你如何得知?莫非你從前來過?”
蘇瑾瑤笑著擺擺手,“怎麼會呢?我從前可是瑾妃,如何能來這裏?白日裏聽別人說的,心下好奇,所以想帶你去。”
淩風料想她也耍不出新花樣,隨口應道:“好啊!我在大周隱藏多年,還真是許久沒有放鬆過了,就聽你的。”
次日從外頭打探回來,天色已經晚了,天香樓的花樓已經開始迎客,蘇瑾瑤和淩風打扮好,帶著他去了花樓。
蘇瑾瑤臉上的麵皮,打扮起來也是個英俊的小生,花樓的嬤嬤一看到,就擠眉弄眼的走到了她跟前。
這嬤嬤是頂替明媚來的,蘇瑾瑤並不認識,心裏一時有些失望,不知道今夜能否成行,不過,淩風身上有的是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
一想到用淩風的銀子陷害他自己,蘇瑾瑤就有些竊喜,伸手自淩風衣服裏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嬤嬤,嬉笑著道:“給我們找幾個漂亮的姑娘,我這位仁兄喜歡熱鬧。”
嬤嬤接過銀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連連應道:“是是是,這樓裏新來了幾位姑娘,模樣又好又聽話,管保讓兩位爺盡興。”
淩風帷帽遮住的臉早已變了色,若不是眼下不允許,他一定把蘇瑾瑤拎起來吊打一百遍,俯身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嘀咕:“敢耍花樣,我賣了你。”
蘇瑾瑤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一句,“我怎麼敢?你這麼好的武功,玩玩兒而已,緊張什麼?”
淩風一滯,竟在一個姑娘麵前漏了怯,恨恨的道:“玩兒就玩兒,怕你不成。”
嬤嬤很快帶著幾個姑娘來到了蘇瑾瑤跟前,蘇瑾瑤看了一眼,這嬤嬤的確會看人臉色,見他們是第一次來,又出手闊綽,大約是想拉個回頭客,挑的都是模樣出眾的姑娘,清純的、嫵媚的,各有各樣。
蘇瑾瑤在一個姑娘腰上掐了一把,趁機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姑娘會意,扭著步子來到了淩風跟前,小手順勢挽住了淩風的胳膊,一張口,媚語如酥,“這位哥哥,奴家許久沒有見到像您這樣身姿俊逸的男子了,今夜,讓奴家服侍可好?”
蘇瑾瑤不用看也知道淩風一張白淨的臉已經氣黑了,也不搭理他,伸手攬住一個姑娘調戲了一下,好讓淩風放鬆警惕,另一手把其他的姑娘往淩風身邊推,還不忘說道:“這位大爺可是宮裏來的,有的是銀子,能不能掙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姑娘們一聽銀子,更加賣力了,見淩風作勢要跑,一眾人上去拉扯住他,簇擁著他往房間裏走,淩風不住地推搡,可是推開一個還有另一個,鶯鶯燕燕不斷,他又不好動武,萬一引起騷動,他和蘇瑾瑤都無法脫身,一猶豫的功夫,就被姑娘們推到了房門口。
“你!你竟然用這種辦法對付我?”
蘇瑾瑤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他擺了擺手,用口型示意他道:“拜拜了!”
淩風還沒看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就被一個姑娘連摟帶抱的推進了房間,他的手無力地揮了揮,屋門“咣當”一聲一關上,徹底栽進了溫柔鄉裏。
蘇瑾瑤放開懷裏的姑娘,遞上去一錠銀子,淡淡說道:“香都備好了麼?能困住他一夜?”
姑娘笑魘如花,端詳著銀子道:“爺放心,這每個姑娘房裏都有香,再不近葷腥的男人,也保管他受不了,這幾位姑娘足夠他折騰的。”
蘇瑾瑤拍了拍姑娘的手,一臉曖昧的道:“一看你就是機靈的,還不快進去,晚了,就吃不到肉了。”
姑娘把銀子放進袖子裏,掩口笑道:“爺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說罷,扭著細腰急匆匆的進了房間,生怕把自己落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