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宇文灝和小金循著查到的地址,來到了蘇瑾瑤買下的宅子前,看著上了鎖的大門,宇文灝的驚喜落空,他以為他已經夠快了,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小金不死心,他明明打聽到那封信是昨日才送到驛站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搬走了,索性翻身進了院子,想要打探一番。
宇文灝在外頭等候的功夫,鄰居的門開了,走出來一位婦人,看到一個玉樹臨風的貴公子站在鎖閉的大門前,就上前問道:“這位公子可是找這家的主人嗎?”
宇文灝拱了拱手,上前道:“是,我是她的朋友,千裏迢迢來找她,不想還是晚了,這位夫人若知道她的去向,煩請告知一二。”
婦人打量宇文灝一眼,見他服飾穿著講究,舉動斯文有禮,又長得如斯清朗俊逸,一時話就多了起來,笑著道:“這裏的小夫妻是新來的,住了一個多月,今日早上才走的,雇了一輛馬車,說要去九瀛,還把宅子托付我照顧。”
“什麼?夫、夫妻?”宇文灝的臉色都變了,語氣也不連貫起來。
婦人愣了一下,又一臉歉意的道:“大約是吧!我隻是這樣揣測,我隻見過他們兩次,那男子身姿俊秀,隻帶著帷帽,沒有看到容貌,那女子嬌小可愛,他們出入成雙,所以就認為他們是夫妻。”
宇文灝喉嚨裏似被噎了一下,酸酸澀澀的,還想再問什麼,卻怕聽到更加不願聽的話,勉強笑道:“既然他們走了,我也不便久留,多謝這位夫人告知,這便告辭了。”婦人笑著點點頭,退回了自家門裏。
不多時,小金從裏頭飛身出來,對宇文灝搖了搖頭,“主上,若蘇主子真的住在這裏,應該已經離去了,隻剩空屋子和一些帶不走的日常用品。”
宇文灝咬了咬牙,“什麼日用品?”
小金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隨口說道:“沒什麼貴重的,就是些鍋碗瓢盆,過日子用的東西。”
小金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過日子”三個字說錯了,冷汗立時爬上了後背,扭頭去看宇文灝,他眸子裏的寒意讓人瞬間結霜。
“立即啟程趕往九瀛,找到淩風,碎屍萬段!她,給我綁也要綁回去。”
小金打了一個寒顫,“是!”
遠在幾十裏外,坐在馬車上的蘇瑾瑤打了一個噴嚏,以為自己穿少了,進車廂裏又加了一件衣服,就出來坐在了駕車的淩風身邊。
“淩風,我記得慕容衝曾經告訴過我,藏天石地點的入口是會更換的,慕容衝向來疑心重,那次帶我看過之後,很可能已經換了入口,上次在布坊,怕也是他故意放我們進去的。”蘇瑾瑤說道。
淩風點了點頭,“我也想到過。隻是,天石是不可能移動的,不管他怎麼換入口,總歸要向同一個方向,這次回去大致測算一下,看天石具體在哪個位置,再想進去的辦法。”
蘇瑾瑤顯然不太樂觀,猶豫著道:“我覺得這辦法不可行,我們總不能在地麵打洞進去吧?若實在不行,我就去一次南越皇宮,求見慕容衝,讓他借你天石一用,至於打碎,怕要另想辦法。”
淩風知道她急於回汴京,又不想讓他失望而歸,才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怕她回一意孤行,勸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至於慕容衝,你還是不見他最好,他曾是你的夫君,還能那樣防備你,可見不是善類,你不可涉險。”
蘇瑾瑤點了點頭,想起那個人格不穩定的家夥,心裏一陣後怕,應聲道:“我知道,若要去,我總會和你商量,雖然他不會傷害我,可要從他手裏逃走,怕比對付你還要難。”
淩風失笑,扭頭用下巴指了指車廂,“去裏頭坐著,要加快速度了,天黑之前,我們務必到九瀛。”
官道上,與宇文灝的車馬距離不過十幾裏的地方,小清帶著一夥人快馬加鞭往九瀛趕,他們在宇文灝之後打探到了蘇瑾瑤的住處,也知道她又返回了九瀛,一刻也不敢耽誤,緊隨其後趕回九瀛。
天色漸晚,小清放緩了速度,對其中一個手下吩咐道:“前方有一個驛站,你去換一匹好馬,連夜趕回宮裏,告訴皇上這個消息,讓他即刻派兵在九瀛大肆搜索,若能趕在他們進城時抓到,就再好不過。”
“是!”屬下應了一聲,率先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