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我會不舉的吧。好吧,我本來也沒什麼可舉的。
但是跟美人親熱,竟已經淪落成一種負擔。
很多時候,為了都不得罪,我隻能獨守空房。
白瞎著四房沉魚落雁,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媽的,走吧!
走吧走吧,看看沉香去,看看流光去,或者找李襄陽耍一陣子,或者,就沒有目的地閑逛,說不定,我還能碰到那個人。仰脖灌一口酒,擦了嘴角。
輕風繾綣,吹落點點碎金,落在肩頭發上。
第一次見那個人,好像就是這樣天氣。
秋意濃濃,別緒種種。
我低聲念道:“地白樹棲鴉,露冷濕桂花。月明人盡望,秋思落誰家?”
正悵然間,突聽到右首圍牆上有人輕笑。
“秋思落誰家?”他頓一頓,問道,“何其軒,你是在想我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碼字1W3,MARK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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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寫到番外,我深深地覺得,NP真的不是我的菜……
小白乙無語舉牌——明日改錯字
其軒若何 正文 番外【三】
“臣以為此舉欠妥。”
我看著站在大殿中央這人,心中耐不住好奇。
雷鋒董存瑞什麼的,那是如雷貫耳的勵誌故事,現實中顯然遇不到。至於高風亮節、書生傲氣什麼的,這朝上也總有人愛演,但看的演的都知道是假的,所以沒當回事。可是這個人當麵拒絕女帝的封賞,那幹脆利落——我仔細端詳她眼眉間的淡淡清明,連帶那說話的口氣,無不在傳遞一個信息。
她是真心的。
“吳愛卿何出此言?你母女二人為鳳起立下軍功無數,怎麼賞都不為過,隻是賜下新的府邸,何來不妥?”姬少陌臉上頭疼詫異兼而有之。
“臣不需要。”
這一瞬間,我看到吳月眉頭閃過一絲輕蹙,心裏一顫,又同情地看向小九。
完了,小九妹,她不但是真心的,而且已經開始覺得無聊。
姬少陌也是倔脾氣上來了,堅持唱本:“吳愛卿,這是鳳起國對功臣的表示,你目下領了上將軍位置,又新封一等忠孝侯,如何能沒有相應的排場——”
“回皇上,臣住慣了以前的宅子。母親也有遺訓,祖宅不可棄,聖恩不可忘。”
“朕又沒要收你祖宅,就是賞多個院子給你——”
“臣不需要。”
姬少陌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以我對她的認知,那是怎麼都要發脾氣了。
可底下這人是誰啊?麵上雖是漠然,言談舉止又實在恭謹有禮,還是民心所向的大功臣,罵是肯定不能罵的,瞅著她憋氣憋得兩個杏眼都瞪圓了。
我在邊上看著,又是駭然又是好笑,再掃下周圍,那一張張明明八卦得要死,又故作鎮靜的臉,更加忍俊不禁,估計此時堂上百官,人同此心,都是又怕有熱鬧,又想看熱鬧。
姬少陌胸口起伏,盯著下麵紋絲不動的人影看了半日,終於一甩鳳棲水袖。“退朝!”
在眾人“吾皇萬歲”的拜送聲裏,我眼珠子打斜,偷摸看著右前方那個頎長的身影。她舉止井然,全無得罪女帝的惶恐。好膽色,果然不愧為鳳起戰神之後,如今掌握全國三分之二兵馬的上將軍,早在關山的小茶館裏,就讓我如雷貫耳的小吳將軍。
今日朝上第一次見麵,就印象深刻。
我照例去得晚了,站定了又照例打個哈欠,身邊的戶部尚書也照例笑我沒個官樣,不同尋常的,是對麵那兩道如許清冽凜凜的目光。
我揉揉眼看去,張大了嘴。“怎麼老薛長變樣了?”
平日我對麵站的是刑部尚書薛文道,縱然年輕時候也算個英俊少女,然歲月賦予她的救生圈和天生的招風耳,是我上堂無聊時的打趣對象,可是眼前這人穿的跟薛文道一式的鳳起武將朝服,卻是身段修韌,嶽峙神行。一張蜜色麵容,五官明秀,說不上多漂亮,但平淡的眉間眼底,隱帶風雷。不過一個年輕女子,這通身的氣派,卻是生平僅見。
我正尋思這人的來曆,身邊的戶部尚書輕輕一笑,湊過來低聲道:“何相居然連她都不認識,這是吳將軍啊。”
呃,居然是她。說起來我這個右相雖做了數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人物。這會兒存了心打量,更覺此人出奇,沒有咄咄的銳氣,眉目也不過清晰,卻無端令人心折。
嗯,皮膚挺細,多年征戰生涯不曾給她留下風霜,是因為用了關山的綿羊油麼?舉手投足裏顯出兵戎歲月中練就的利落颯爽。身量不比我高,也不比我強壯,但我自知如果站在她邊上,必然像隻著錦帶繡的家養犬。
從上朝看到下朝,我一麵亂想,一麵竟不自覺跟著她走。
直到前方人影突然停住腳步,才瞿然一驚,我這是要幹嘛?
此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