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易完全無視風酒酒身上散發的怒意,頭也沒有抬起,隻是安安靜靜在看書。
風酒酒上前去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怒喝嗬斥:“長孫易,你太不厚道了,這裏是我的地盤,是我的閨房,你這樣堂而皇之的闖進來,已經深深的影響了我的閨譽。”
長孫易依然不為所動,雙眸依然是低著,看著手中的書本。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書,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跟你說話呢。”風酒酒怒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籍,直接就給扔地上。
蕭潯陽在一旁看著,小心髒都在顫抖了。
是誰給風酒酒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搶長孫易的東西?
長孫易的反應卻是讓蕭潯陽覺得不可思議。
長孫易站起來看向風酒酒,淺淺一問:“你的閨譽?”
風酒酒點點頭:“難道不是嗎?”
他輕笑一聲,然後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閨譽這東西,你還有嗎?”
蕭潯陽咽咽口水,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坐在了平日裏秋菊坐著繡花的凳子上,準備看好戲。
他這個小師叔其實就是一個傲嬌的腹黑狼,毒舌得很,每次和她師父付思思說話的時候,都能把付思思氣得半死。
所以師父說為了避免被氣得提前老去,暫時還是不要來臨安,不要和長孫易見麵。
“嗬嗬。”風酒酒不怕死的上前一步,靠近長孫易說:“我的閨譽是哪個混蛋毀的?他自己心知肚明。”
長孫易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風酒酒,隻是一眼,就被她那雙明亮睿智帶著幾分憤怒的眸子給吸引了。
其實他知道,一開始自己就是被她給利用了。
在見識過她的身手後,他知道若是當初掀王榜的時候她要逃走,自己的人是完全捉不到她的。
可是她卻費勁演了一場戲讓自己把他捉走,就是為退婚做準備吧。
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明白的,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當刀子使了。
“本王這不是如你所願,若不這樣,你拿得到二十萬兩黃金,你退得了婚。”
坐在一旁的蕭潯陽也看不下去了,果真是狡猾,居然能夠這樣來為自己開脫。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風酒酒抿了抿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我要知道,你今天所發現的。”長孫易並不想繼續和這個女人在這裏為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多廢話,直接進進入主題。
風酒酒卻是轉過頭去,不理會他。
“一千兩,你幫我破這個案子。”長孫易淡淡說了一句:“若不然,你的那些黃金白銀也別想要了。”
風酒酒嗬嗬一笑:“你不要太過分。”
白紙黑字都已經寫清楚了,這個人居然還想要不認賬?
“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本王,若是本王不承認你所謂的白紙黑字,你覺得京兆尹能夠拿本王作何?”長孫易的低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的愉悅。
官大一級壓死人,風酒酒算是明白了。
一千兩就想要利用自己為他所用?有這樣好的事情?
“一千兩,外加一個條件。”風酒酒笑著坐在了長孫易身邊的凳子上,眼睛一閃一閃的。
長孫易可不相信風酒酒會這麼快就想清楚,更不相信她會就這樣就罷休。
她這般,必定是有後計的。
“好。”他定點頭,算是答應她的條件了。
“潯陽,你幫我作證哦。”風酒酒轉身看向蕭潯陽,眉眼間都寫滿了笑意。
伏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風姑娘我也幫你作證。”
風酒酒掃了一眼伏川,隨後嗬嗬一笑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拍著胸膛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風酒酒眯著眼好半響,終於是開口了:“我的條件就是,你要保我不受傷,不受罪。”
長孫易看了一眼風酒酒,心中思緒萬千,好刁鑽的條件,不受傷,不受罪。也就是說,她即便出去打了誰,傷了誰,他也要保護。
卻沒有時間限定,沒有地域限定。
這個女人這是吃定自己了?
就連蕭潯陽和伏川都覺得風酒酒這個條件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更別說讓長孫易答應了。
可是,他卻是點點頭:“好,哪怕你是殺了齊玉書,本王也會保下你,讓你不受傷,不受罪。”
“你們都聽到了,這可是長孫易自己說的。”風酒酒對著蕭潯陽和伏川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日後若是此人反悔了,你們就得幫我作證。”
蕭潯陽和伏川先是傻眼了,回過神後,都點點頭。
風酒酒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