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雲清也快要臨盆了,這些人估計是坐不穩了。她站在王府門外看著這一對在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的夫妻。
長孫出生後便夭折,兒子從此以後成為一個無能的人。雲清肚子裏的孩子使他們齊王府唯一的期盼了。可以忍到如今才找上門,也算是對她們夫妻厲害了。
“風酒酒。”齊王妃看在站在府門外,長得美豔的女子:“我們是來見雲清的。”
風酒酒聞言,哦了一聲:“兩位請便,隻是下次來的時候,記得遞帖子,不請自來本妃唯有下令不讓你們進。”
說完後,她看向管家:“帶齊王和齊王妃去雲清的院子,要好生招待了,莫要讓人以為我德懿王府奴大欺客。”
管家恭敬的說:“是,老奴明白了。”
她嗯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齊王看著風酒酒上了馬車,隨後扶著妻子進入王府。管家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在心裏冷哼一聲。他可是聽聞了這些人以前沒少欺負自家王妃,甚至為了解除婚約做出不少混賬的事情。現在看到德懿王妃這樣厲害,背後還有百越族和奪得武狀元的哥哥,是不是後悔了?
齊王和齊王妃在管家的帶領之下朝著雲清的院子走去,還未曾走到院子時,就看到雲清在一處亭子坐著聽一名女樂師彈琴。
悠揚的琴聲中,雲清挺著大肚子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聽。她的唇角微微的揚起,時不時的摸著肚子裏的孩子。
若是讓風酒酒看到這一幕,也一定會驚呆了。這雲清不是一直都想著把這個孩子打了,為何現在好像是很享受懷孕的樣子。
女樂師發現了齊王夫妻站在亭子外,突然挺住了。
“為何停下了。”雲清不悅的挑眉睜開眼睛看向女樂師。在看到女樂師的同時,她看到了站在亭子外的齊王和齊王妃。
“你們來幹什麼?”她不滿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滾。”
她身邊站著的兩個丫鬟翠珠翠紅馬上走過去預防她出事了。
齊王妃連忙說:“雲清,你先不要生氣,本妃和王爺隻是想要來看一看你,順道看一看太妃。”
雲清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站起來,冷哼一聲說:“看我?”她嗬嗬的笑了:“是看我肚子裏的孩子吧,隻是可惜這個孩子和你們齊王府沒有任何關係,他生下來後是姓雲,而不是姓齊,你們走吧。”
翠珠擔心雲清生氣會對胎兒造成危害,連忙對齊王妃他們說:“齊王,齊王妃,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家小姐已經九個多月的身孕了,禁不起任何的驚嚇。”
齊王妃聞言,臉色微變。她想要上前,雲清大聲喊道:“你站住,趕緊滾出去,滾出去。”
管家見狀,想到王妃說的,她的肚子還大有用處,絕對不能出事。他連忙上前:“齊王,齊王妃,雲小姐現在已經到要發動的日子了,若是現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好歹,可得不償失。”
齊王也拉住了齊王妃,低聲說:“咱們去見惠太妃吧。”
雲清想到姑母的打算,推開翠珠的手,連忙走下亭子:“你們不能去見姑母,不能去,我不要嫁到齊王府。”
這天未到的時候,她還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會嫁到齊王府,可是當高如意的兒子夭折的消息傳來時,她終於是害怕了。
每天都陷入了瘋狂的噩夢中,一直到姑母找來了樂師為她彈琴,聽著悠揚的琴聲才能安靜下來。
女樂師和翠珠等人看到雲清飛快的朝著前方走去,皆被嚇到了,女樂師連忙喊道:“雲小姐,趕緊停下來。”
她的話才說完,雲清因為肚子太大,重心不穩瞬間就摔跤了。
“雲清。”
“小姐。”
“雲小姐。”
一時間花園裏響起了一陣嘈雜聲,當中還夾帶著雲清痛苦的叫聲:“我的肚子好痛。”
“血,小姐你流血了。”翠珠上前看到雲清白皙的衣裙沾染了血跡,膽戰心驚的說道:“管家,快叫林大夫,快去找穩婆。”
齊王妃也上前擔心的想要扶起雲清,可是她即便是痛苦萬分,也不願意被齊王妃攙扶。最後在女樂師的和翠珠的攙扶下到回到房間裏。
惠太妃和林大夫以及穩婆是前後腳趕到雲清的院子,聽著裏麵傳來悲慘的喊聲,那一句一句好痛,好痛傳進惠太妃的耳中,她的雙眼像是沾染了毒物一樣狠狠的瞪著齊王妃:“你們最好祈禱本宮的雲清不會有事情。”
林大夫和穩婆進去一會兒,林大夫便走了出來:“王妃是否在府中,趕緊請她過來。雲清小姐大出血,恐怕無法順產了。聽聞王妃能剖腹取子,趕緊去請王妃。”
惠太妃聞言,也顧不上自己對風酒酒的不滿和厭惡,連忙讓身邊的丫鬟去請人。
齊王和齊王妃說:“我們來時,正好遇見外出的風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