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聽聞南郡王的話,不由得嘖嘖的笑起來:“人家也許壓根兒就不把皇權放在眼裏。”她已經是從師兄的嘴裏得知南王乃是恒朝三皇一脈後人的最隨者,也就是說,其實真正做出這係列事情的並不是南王,而是他背後的人。
想到這裏,她還真是好奇極了,他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控製屍水池,用邪惡秘術訓練出這麼多武功高強的血屍作為傀儡。他們是想要顛覆天下,是想要重建恒朝嗎?
安郡王聞言眉頭皺了皺,不置可否,風酒酒這句話說到點上了。他也覺得對方是真的不畏懼皇權,不畏懼朝廷。
“他們到底訓練這麼多血屍到底想要幹什麼?一統天下?”想到這裏,安郡王自己也覺得毛骨悚然,饒是他這樣從軍隊出來的鐵血男人,麵對今天晚上那鬼玩意兒,也覺得心裏害怕,特別是看著自己的親人,妻子倒在自己跟前時,他是那樣的憤怒,想要殺了這些血屍同歸於盡。可惜的是,這些玩意的生命力太強悍了,導致他就算是想要同歸於盡也沒有這個機會。
“這事兒現在說還為時尚早,隻是安郡王應該告知龍帝,好生查一查天啟上上下下到底有沒有這樣的鬼東西潛伏著。還有就是,這件事現在還不宜聲張,龍帝也要寫信告知其餘三國的皇帝。千萬不要到時候悲劇發生了才想要采取措施。”
一直沒有說話的銀赤看向安郡王:“血屍全身上下都是毒素,千萬不要讓人靠近,這是滅屍水,滴一點在屍體上麵,全都會化為灰燼。還有就是這些被血屍殺死的人全都一把火燒了,不要埋在地上,免得到時候汙染了水流。”
護衛接過銀赤取出來的一個瓶子,然後放在了安郡王的手中。風酒酒等人對視一眼,隨後紛紛站起來告辭。
“我的銀票勞煩安郡王明天早上直接就送到本小姐下榻的銘豐客棧。”風酒酒看了一眼安郡王,不忘記提醒他要把銀票送到客棧。她還想要指望著這些銀票重新購買藥材,她在心裏歎息一聲,這一回做了虧本買賣。
等到風酒酒等人全都離開了,安郡王身邊的護衛低聲說道:“主子,太過分了,不就是一粒藥丸子,居然要咱們一千兩黃金,簡直就是強盜。”
安郡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護衛:“你以為那是用銀子買得到的解藥?”看到身邊的護衛滿眼疑惑,他冷聲說道:“愚不可及,鮮於晟是誰?毒宗的少宗主,花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研究出解藥。可想而知,這些解藥的可貴。”
護衛聞言,低聲詢問:“郡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曆?武功高強,瞧著還會毒術。”護衛想到了自家郡王今天晚上差點死在血屍的爪子下,那個拿出丹藥的女子明明相隔很遠,卻能夠在一瞬間出現在主子的身邊砍下血屍的手臂。而且六人當中,每一個的武功都是這樣高強。
瞧著,比起郡王的武功還要厲害。
安郡王並沒有回答,可是想到了付思思以及銀赤,他心裏已經是了然了。曾經聽父親說過,逐鹿山莊莊主的夫君乃是一頭白發,而且武功奇高,來曆成謎。還有就是,那個青衣女子的使用的分明就是蕭潯陽曾經使用過的青龍劍法。他雖然隻是遠遠的見過,可是一眼就看出了。隻有逐鹿山莊的劍法才能有如此的威力,這些人的身份他雖然沒有全都猜出,可是至少知道他們來自逐鹿山莊。
看來血屍的事情已經是驚動了付家的人了,要不然,他們不會輕易的入世。一旦入世,必定是有危害恒海大陸的事情發生。
距離上一次逐鹿山莊的人入世已經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曾經聽說過,前莊主親赴瘟疫蠻橫的城池,救了數十萬人。這一次呢?血屍的事情已經是很嚴重了嗎?
思及此,安郡王的心裏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
風酒酒等人離開了安郡王府回到了客棧,他們全都很配合的回到了個子的房間,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隻字未提。
翌日一早風酒酒安郡王便把兩萬兩金票送了上來,風酒酒隻是和他寒暄了幾句,隨後開始趕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龍城匆匆忙忙來去的這幾個人,隻是這一天龍城發生了一件事情,安郡王妃小產而死。
至於那一場慘無人道的廝殺,被數段了得的安郡王用了幾個時辰壓下了,至於那些死去的護衛全都從密道送到了一處深山裏一把火燒了。安郡王讓人給那些人立了無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