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湖心亭子那些懷寧的貴族小姐和夫人們都紛紛到了風酒酒所在的亭子。蕭潯陽見狀湊近她的耳邊笑著說道:“看來夏侯晨曦這個身份很好用。”
風酒酒淺笑,那是自然的。你在懷寧的時候不要跟大家說你是皇帝或者皇後,你說自己是夏侯的家人,或者左丘家,明家的人更吃香。百越族族人可以不知道皇帝皇後是誰,卻沒有那一位不知道三大家族重要成員的。
何況,她還是夏侯晨曦,夏侯家的大小姐。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祖父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要把百越族傳給她,這樣的心思估計從神醫大賽結束後就有了。隻是可惜她注定是辜負祖父的一番心意,她是楚衡的妻子,是德懿王妃的,將來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僅限於西靈島或者懷寧城。
這裏,她很喜歡。偶爾回來住一段時間還是可以,若是長久住下去這可不是事兒。而且,家中的產業向來是傳子不傳女,除非家中沒有兒子。她有哥哥,有侄子,百越族族長之位不管如何也輪不到她一個外嫁女來坐。
現在她的號召力之所以這麼好用,皆是因為不少人猜測出了祖父的心思。可惜的是,她,這個本尊不樂意。
由於亭子裏圍著太多人,風酒酒隻能是讓大家一起到空曠的草地玩兒。她選擇這裏是有目的,這裏雖然是湖邊,可是據她所知這裏有一個小出口。平日裏陳府有些丫鬟婆子偷懶,也會從這裏出去外麵大街溜達一圈。陳老夫妻早就發現了,隻是府中的丫鬟下人全都是忠心耿耿,所以陳夫人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是真的有事情,在這裏還可以快點逃走。會一點武功的,還能就近翻牆出去。隻是,她已經猜測對方會在新娘子進門後下手。所以現在在這裏,隻是選擇一種僥幸的心裏,指不定他們真的頭腦發熱現在就下手,這樣逃跑的時間和機會要比他們在湖心亭子的要多。
這些人得到了夏侯家大小姐誠心招待,心裏正在飄飄然的。蕭潯陽和風酒酒這些年都混跡在生意場上,自然可以做到麵對著這些夫人小姐都麵不改色。
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時不時的吟詩作對。風酒酒都是抱著小沫兒看著眼前的一幕。希望,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外麵突然傳來了湧動:“新娘子回來了。”
坐在風酒酒跟前那些千金小姐和貴族夫人都紛紛想要去看新娘子,可是夏侯大小姐不說話,誰也不敢貿然的離開。
風酒酒想到這裏的詭異,心裏甚是擔心。可人家是來參加婚禮的,所以她總不能不讓人家去參加婚禮,為此,她隻能是選擇放人。隻是淺笑的叮囑幾句要注意安全。
等到人都走了,剩下的隻有蕭潯陽和風酒酒母女三人以及四大美女。蕭潯陽看向風酒酒低聲詢問:“我們現在如何?要不要過去?”
風酒酒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了:“去,當然去。”怎麼可以不去呢,人家挖了這麼大一個陷進等著這些人跳下去,若是他們不去就太可惜了。
而且,她也不放心侄子侄女。
蕭潯陽依然是牽著小暖兒,風酒酒抱著小沫兒朝著前廳走去。這時候早已經是人頭湧動了,開始拜堂了。
蕭潯陽和風酒酒沒有靠近,隻是在不遠處看著。這婚禮的氣氛會讓蕭潯陽感覺到很壓抑,她的臉色微變:“我好像是聞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風酒酒看向她,不解的詢問:“那個人?”蕭潯陽的嗅覺很奇特,這些事情她也知道了。
蕭潯陽慢慢的朝著前方走了好幾步,又聞了聞空氣的氣息,終於,她轉過身去看風酒酒:“真的是他,我們多年前就該捉住的,剜心的凶手。”
風酒酒聞言,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當年,那個逃了的凶手。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去恒京為祖母找尋藥方時聽到的傳言,九歲的孩子失蹤:“這樣看來,對方是練成了心降了。”
想不到這麼快,她微微的咬著唇,想到了什麼,她抱著沫兒的手也緊了緊:“夏雲,你馬上去告訴少夫人和左丘家主,讓他們務必保護好靈蓁和寒兒。”
蕭潯陽不安的看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猜出他們想要幹什麼?”
“我記得明餘新和夏侯媛也帶著明浩來參加這一次的婚禮。”風酒酒看向蕭潯陽。隻見對方點點頭,她接著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對方就是衝著靈蓁和明浩來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群裏就傳來了騷動。新人才拜完堂準備送入洞房,突然鮮血噴出,站在最前麵圍觀的人腦袋突然落地,真個人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