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嗎?冬雪在心裏想了想,隨後搖搖頭說:“我不會吃醋,凡事有一個先來後到。她是文康的母親,也就是一個值得我去敬重的女人,因為她冒死為你生下了文康。”這一點,她還是很理智的,的確。她是很羨慕那個曾經擁有他全部柔情的女人。
“你很好,真的很好。”他伸手把她擁在懷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大手忍不住的輕輕撫摸著她披散在身後的秀發。十多年前,他也曾經這樣撫摸著另外一個女人的秀發。隻是,死去的妻子和冬雪給予他的感覺完全是兩樣。
若說,文康的生母是那令人令愛的蘭花,需要金貴的嬌養著。而冬雪則是迎霜開放的傲梅,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以前,未曾經曆太多事情的時候,他會很喜歡文康母親那樣的女子。可是,在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時,他更偏向了冬雪這樣獨立自主的女人。她聰明,有智慧,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他也會相信冬雪會如自己的母親左丘含笑一樣,支撐起左丘家,等著文科長大。
而,文康的生母則是那種完全經曆不了苦難的人。他知道,若是真的遇上了難事,她一定先會倒下來。
冬雪靠在他的懷裏,低聲說道:“其實,以前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我真的可以靠在你的懷裏。”真的,從未想過,一個丫鬟出身的女人居然可以跟隱衛閣閣主在一起。
“母親說,我和左丘家都欠了你的。她是真心喜歡你,我也覺得你很適合我,你那天問我,能不能在酒兒和文康母親以外,給你留一點位置。”他看著她,低聲說道:“其實,當年你為文康擋劍的時候我就被震撼了。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以前是朋友,未來是妻子。”
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相對宋家這艘船上的溫馨,閆家的大船上就沒有這樣的局麵了。閆海聽著客房了傳來的怒罵聲音,還有哭聲,她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最是厭惡女人哭泣了,忍無可忍的時候他跑去敲了閆筠婷的房間門,看著出來開門那個眼眶紅紅的二姐,他冷冷說道:“我要記賬,你若是再在這裏哭哭啼啼,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閆筠婷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是二姐,你為何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閆海聽了這句話,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我們也是你的親人,你為何就不能對我們仁慈一點。閆筠婷,閆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孩子,我們都是祖父的孫子。不要以為祖母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想要去追男人就去追男人,甚至悄悄的離家出走。可曾想過因為你,我們兄弟幾個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你可曾想過,因為你,我四哥的婚事完了。”
閆家老四談了一門親事,姑娘是赫連家的旁支小姐,人是長得嬌憨可愛,自己父母都很喜歡那未來的四嫂,四哥更是不用說。可是,這一切都因為這個該死的閆筠婷。自從她倒追了左丘靖凡後,赫連家的人就直接上門退親了。
人家雖然沒有明確說攤上這樣的小姑子,誰都會怕了。誰都知道,赫連家這位三老爺最是重視家風,所以他們家裏教育出來的姑娘和少爺們的規矩都是一等一的好,性情也好。在經商上也是能手,在海陸島誰都知道,這位赫連三老爺家的孩子可是最槍手的。
這不,有人知道赫連家和四哥退親後,馬上就有好幾個媒人上門提親了。在外界的人看來,赫連家的人不滿意這一門親事,肯定是閆家的人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誰也不會覺得家風好的赫連三老爺不會教養孩子。
閆筠婷聽說閆家四哥的婚事完了,她嗬嗬冷笑:“完了就完了,就赫連家那女兒也不知道三叔三嬸到底喜歡人家什麼。那女人長得一點也不漂亮,虧得四哥會喜歡那樣的女人。”
閆海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閆筠婷居然還大言不慚,而且一點改正錯誤的想法都沒有,甚至還覺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確的。
想到這裏,閆海真的很為大伯大伯母覺得悲哀,居然攤上這麼一個女兒。可是,從小還不能打罵,要不然祖母就直接把矛頭對準大伯母。以前大家都覺得,祖母這樣疼愛這個孫女,是因為她是嫡出裏唯一的姑娘。娘都說了女孩家就要教養,所以才會得到祖母無下限的寵愛。
可是,當他們發現,這無下限的寵愛會給大家帶來如此多的麻煩時,一切已經遲了,因為這個人的性子已經注定了,一個人一旦有了自私的心,完全可以做到罔顧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