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靠近、靠近、靠近……然後一下用網罩罩住它,大功告成,哦也~

我用籠子把它裝起來,衝他砸吧砸吧嘴:“小家夥,會說話不?”

它扭頭做傲驕狀。

我說:“這樣吧,給你一天時間,說不了話我就把你吃掉。”

它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我。

好!有個性!我喜歡!

於是我開始興致勃勃地調教鸚鵡。

飯都顧不上吃,我就拎著籠子一板一眼地教它說話:“叫爺,聽見沒有?叫爺,爺,咿誒爺~”

……

半天過去了,它給我的回應隻有屁股毛和N坨糞便。

我決定利誘。拿鳥食逗它:“喊一聲‘爺’就全是你的,怎麼樣,劃算吧?”

它低頭用喙打理羽毛,一副堅貞不屈富貴不淫的模樣。

我一拍桌子,那就威逼吧!取了根竹篾做成鑷子,我開始以拔毛作威脅:“哼哼哼,我說一個‘爺’你就得說一個,不說的話,就等著禿頭吧!”

於是它開始眺望遠方,那視死如歸的小眼神看得我都有點愧疚了。

傍晚,它仍然保持著眺望窗外大千世界的姿態,我摸摸餓得幹癟的肚子,終於放棄了。

就在我落寞地轉身的時候,突然聽見它“呀!”地一聲歡叫,翅膀撲棱撲棱拍打著,興奮得不得了。

我大惑,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意識到那是什麼,我樂了。

那是我家親愛的“怒焰”。

看那火紅的羽翎,優雅的脖頸,神氣的眼睛,堂堂的百鳥之王,跟眼前這個愛耍小脾氣、死端著架子還有點禿頭的家夥比起來實在是雲泥之別啊!

我頓感欣慰,故意得瑟地看它一眼,然後拎著它的籠子走到門外,把它放在怒焰的鼻子底下讓它自慚形穢去。

太久沒看見怒焰了,我這個不稱職的主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它,扭扭捏捏地走過去,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感覺脖子處一陣癢癢,是怒焰在用它的腦袋蹭我。

我嗬嗬笑起來,伸手撓撓他的頸羽,對它說:“怒焰,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啊?”

怒焰當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的脖子上劃過兩道滾燙的液體。

鳳凰的眼淚啊……有寵如此,我真是滿足了。

我抱住它,像在哄一個孩子:“長這麼大還哭,你個百鳥之王不嫌丟人啊。”

它輕輕啄了我一口,然後掙開我的懷抱,張開翅膀向我炫耀它的強壯和美麗。

陽光滑過它鮮豔而飄逸的羽毛,七彩的光暈在它的背脊上跳躍,時間在我的怒焰身上,全都化作了美得無與倫比的流光。

我看得呆了,理所當然地,那隻倒黴鸚鵡也呆了。它僵硬地扭著脖子看看我,突然出乎意料地來了一句:“你大爺的!”

我一下懵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我終於教會它說話了,隻是這句話說得,太有水平了。

“你大爺的!我教你喊‘爺’,你倒好,給我自學成材了?”

它不理會我,兩個小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家怒焰,就差沒流口水了。

我囧了,敢情它是看上怒焰墜入愛河了?沒想到這娃子還是個情種。

其實我想要好心地告訴他,他們倆是不會有結果的,首先門不當戶不對就不說了,關鍵還有種族隔離,當然如果它要來一場柏拉圖式戀愛我也沒意見,但還有一個問題,它和怒焰,都是公的。

這TM什麼世道!

從此,我再也不用拿籠子關著它了,因為它開始了漫長的追求怒焰的征途,隻要怒焰在,它就不會跑。這一追就是好幾百年啊好幾百年……咳,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