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我交代一下,根據它那驚天動地的有生以來第一句人話,我正式將它定名為——“你大爺”,小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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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和你大爺(\(^o^)/b)做日常用語練習,怒焰在我們頭上繞著飛。
說實話我真的蠻佩服你大爺的,它其實是個天才,因為在第一句話出口之後,它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了“怒焰”“我愛你”“嫁給我”等很難很深奧的詞彙,當然,作為老師的我也是功不可沒的。
正在你大爺在我的教育下說了第四遍連貫的“怒焰我愛你”,而怒焰實在忍受不了想要踩死它的時候,寒舍有客人造訪了。
我在山坡上看見一行兩人朝著我的房子走來,都是很熟悉的身影,有一個甚至熟悉得詭異。我站起來拍拍衣裳,對怒焰和你大爺說:“走了,回家吃晚飯了。”
兩個家夥停止了“打情罵俏”,跟在我後麵下了山坡。
我在那兩人的麵前站定,接受他們的目光洗禮,同時視/奸了一遍那個年輕的漂白版的“我”,總覺得似曾相識。
我還沒有視/奸夠,就被勾陳擋住了視線。他像見到老朋友似的給我一個熊抱,可了勁地勒我的背,卻一句話都不說。
他大笑,我推不開他的懷抱。
可以感覺得到手臂擠壓著肋骨,肺裏的空氣都要被擠空,連呼吸都在疼痛。不隻我疼,他更疼,他疼得都在發抖。
他還是笑,而我放棄推開他。勾陳這樣的笑法特別難聽,這時候的臉也一定很難看。他肯定生氣了,我想。
等他平靜下來,對我說:“你小子命真大。”
我得意:“那是~”
他鬆開我,我才看清他的臉,相比三百年蒼白了許多。我問:“怎麼了?臉色不大好嘛,虛了?”
他笑笑,出乎我意料地說:“老了,是虛了。”
這下我反而調笑不下去了,尷尬地頓了頓說:“進屋再說吧。”
三人落座,怒焰回他的森林裏去休息,你大爺歇在我的肩膀上打盹。
“勾陳,你就不要再數落我了,三百年的舊賬要翻起來也麻煩不是。你讓我先問個問題。”
他點頭。
“你身邊這位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美男子是誰?我看著好生眼熟。”
真的很眼熟,除了跟我自己長得像以外,好像這白發碧眼的體征我也見識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勾陳高深莫測地笑了,而那孩子也是一臉微妙的表情。
勾陳湊到我麵前,神秘兮兮無比鄭重地說了四個字:“我、們、兒、子。”
一瞬間我以為外麵打雷了。
我幹笑兩聲:“這玩笑不好笑。你有老婆不是麼?雖然蓐收那家夥死活沒肯把他娘的名字告訴我。”
勾陳說道:“該比較害羞,那我來告訴你好了。他們的娘的名字就叫少、昊。”
“不可能!”我本能反應是勾陳開玩笑兼占我便宜,但看著旁邊那個跟我那麼像的人,心裏頓時一團亂。
“什麼都有可能。我也以為你不可能還活著,現在不是好好坐在我跟前嗎?”他淡定得很,“少昊,我們有兩個孩子,一個叫蓐收,小名該,你見過的;還有一個就是你眼前這位,他叫勾芒,小名重。怎麼?你想始亂終棄嗎?”
我開始回憶有沒有哪天喝過酒做錯事,或者有沒有被勾陳迷昏從而失身……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跟他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有小孩,他分明還是在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