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痛覺的她擰眉。試圖想要抽出手腕,卻反而被握得更加緊。「史庫瓦羅先生你在做什麼?」看著身旁的部下似乎蠢蠢欲動,她強掛著笑靨搖搖首示意。
又是笑、又是笑,眼前的女人除了笑還會有什麼表情?!
冷哼了一聲,他朝著一旁的幹部示意撿起那塊白絲巾。看著癱躺在手中的染血白絲巾,一股憤怒以及氣火不由得襲了上來。「什麼叫做沒事!這是什麼!」拎起了渲染嫣紅的絲巾,他怒吼著。
眾人詫異地看著那有著斑斑血跡的絲巾,心髒不由得漏了一拍。
「妳居然咳出血了!」佇立於一旁的芍藥驚愕地驚叫著,她憤怒地朝著白柳怒叫著。「妳還敢隱瞞我!妳居然想要打混過去!」扯過了女人的手臂,她抓緊的雙手顯示出了她的憤怒。
「不要緊的、隻是一些血而已。」壓迫胸腔的氣再次湧上,一陣天旋地轉的不適侵蝕著她的腦,眼前不由得一陣暈眩。「很、很快就會好的……」隱忍住了不適,尖銳的指甲插入了掌心。
有如雷電一般響亮的聲響回蕩於室內,眾人瞪大了眼眸錯愕地看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史庫瓦羅的手高舉,居高臨下地瞥著跌落於地麵的女人。白柳的麵上殘留著紅腫的痕跡。
「妳到底怎麼搞得!居然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
男人怒吼著,憤怒燃燒著他的內心。
似乎遭到那一巴掌,原本調節體內的氣息全都錯亂。跌坐於地麵上的白柳猛烈地咳著,麵上的疼痛激出了點點滾燙的珍珠。倏地,濃嗆的腥味襲來,無法承受的她嘔出了大量血液。
血染潔白的大理石,是如此的顯眼也是如此的瑰麗。
「糟糕!」看著不斷滲漏出來的血液,芍藥驚呼著。手立即朝著腰間的呼叫器探去,按下了按鈕迫切地朝著另一方呼喊著眾人無法了解的語言。「你們兩個小鬼!快點過來扶助你們的母親!」鳶藍襲上了鎮定,指使著微愣的孩子們。
「這是怎麼一回事!」按耐不住的澤田綱吉立即奔上前,蜜色眼瞳猛烈地收縮著。不是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血液,但是此刻散落的豔紅彷佛是在嘲笑著他的無利一般。
「多說無意、彭哥列!」擁抱起了暫時昏厥的女人,此刻的她心慌。盡管她表麵以及嘴臉上是多麼地討厭這個女人,但是,實際上她的心早已經牽掛在這副虛弱的身軀上。
「看你做了什麼好事!」突如其來的狀況破使得這歡樂的重逢會打散,將其他兩個女孩安置好後,紫紅發絲的女人立即的■奔到了昏厥的人兒身旁。在經過銀白男人身旁時不得怒罵著。
「……」男人不語,隻是靜靜地佇立於陰暗的角落看著忙成一團的眾人。揚起了沾染著少許鮮血的白手套,第一次地,他感覺到了他的手在顫唞著。彷佛回到了七年前,那劍落下的那一刻。
「快點叫夏馬爾來!」看著嘔出鮮血的好友如此地難耐,澤田綱吉冷靜地朝著身旁的部下下令。「要快!」蜜色眼瞳隱忍著慌張,嚴肅地朝著嵐之守護者說著。
「就算你們找人來救,也是無濟於事。」
倏地,稚嫩的嗓音打破了空氣。
回首,隻見其中一個孩子冷靜地說著。「你是什麼意思?」碧綠眼瞳閃爍著憤怒以及慌張,此刻的他隻想要衝上前好好地教訓那孩子一頓。
「我說過了,你們救不了母親的。」搖搖首,那孩子起身,棕色眼瞳中沒有一絲慌張。「打從一開始,在白蘭的邀請下,我們就已經不讚同母親前往義大利。」瞥了瞥麵色慘白躺在沙發中的女人,他搖搖首。
「藥劑送來了。」芍藥回首,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她鬆了口氣,跌坐於主子的身旁。「你們兩個不要在鬥嘴了,人馬上就要來了。」轉首看著似乎想要和群眾對嗆的兩個孩子。
空氣驟然吹起了強風,一股淡淡地幽香傳來。倏地,一抹豔紅的身影突如其來地出現於眾人的眼前。墨黑的發絲飄蕩於空氣之中,來者甩了甩華麗的中華華服。「久等了,當家大人呢?」
「這邊!」芍藥大聲呼喚著身穿豔紅的男人,一手托起了首,銀白的發絲垂落於她的手臂。「看來她是忘了吃藥,所以毒素又再次入侵了。」擰眉,剛剛在短短地時間內診斷出症狀的她這麼說著。
「真是的……」搖了搖首,精致的五官無奈地揪在一塊。「小主子們,你們可否有好好地看著當家大人吃藥?」回首,看著兩個殺意已經飆至最高的孩子。隻見,兩個孩子對視了下,接著一同搖頭。
「母親昨天被莫名地抓到了那間陰森森的大宅住,所以我們無法監督母親吃藥。」綠柏聳聳肩,將一切所有的罪名都怪罪到了強製把人帶走的彭哥列眾人身上。
歎了口氣,來者從懷中抽出了針筒,流動於針筒中的墨綠藥劑看似是如此的詭譎。「算了。」迅速地將尖銳的針插入主子的頸上,立即地進行注射。
「雖然我們不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們卻可以非常地確定的……」頓了頓,孩子吞了吞唾液,繼續說著。「你們應該就是在日本傷害母親的那群人,對吧?」壓低了嗓音,稚氣頓時消散,留下的隻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