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無語,不知如何是好。看著籠罩一層陰霾的孩子,他們不禁地倒退了一步。「你、你應該是青鬆吧?」頓了頓,彭哥列之首說著。「我們、我們是你母親的朋友,我們希望能幫到他。」他下意識地逃避了那孩子的問題。
因為,躲避著她、傷害著她,這些都是他們所做出的事實。
「朋友?」勾起了美豔的弧度,青鬆笑得冰冷。「我們怎麼沒有聽過母親所謂的朋友呢?」低低地一笑,彷佛是惡魔的嘲諷。「母親可從來沒有提起過你們啊、你們確定你們是母親的朋友?」刻意地加重的語氣,棕眸警戒地掃視著眾人。
「弟弟、跟這些人多說沒有意義。」另一個孩子上前,搖了搖頭,眼眸中閃逝了不屑。「他們從來不懂母親的感受,就算你跟他們說他們也是一如往常地自私自利。」
似乎藥劑的輸送已經完成,那名身穿紅衣的男子起身,拍了拍微為零亂的衣裳自我介紹。「我是紅楓,與芍藥以及另外四人都是直屬於當家大人的部下。」勾起了抹笑,他說著:「若說要比親近的話,我比在場的任何一位都還要親近當家大人。」
大手撫著逐漸紅潤的麵頰,他稍稍地放下了擔憂。「當家大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比你們這些不知哪裏來的外人還要了解她。」眯起的墨色眼瞳掃視著一臉錯愕的眾人。
「你!」突然地,一直沉默的迪諾驚呼著。燦爛的發絲因為他的驚愕而■揚,金褐的眼眸錯愕地睜大。「你是在急診室外像我們宣告白柳已經死亡的那個男人!」原本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但是一模一樣的神韻以及動作令所有的記憶再次湧上。
「啊啊、正是我沒錯。」欠了欠身,男人勾起了完美的弧度。「沒想到加百羅涅先生的記憶挺不錯的。」順了順柔順的發絲,他優雅地笑了。「原本想要請逃家的當家大人回去,卻沒有想到遇上了這種事情。」
「你們差點讓我們唯一的繼承人慘死啊。」
空氣,靜謐。
就連一跟針掉落的聲音也可以聽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先不說這個、為什麼白柳說自己已經半殘廢了?」著急的十代目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故裝作鎮定的模樣詢問著眼前兩個孩童。蜜色眼瞳輕瞥著逐漸紅潤的麵頰,心裏暗暗地鬆了口氣。
兩雙棕色眼瞳對視,是陷於空氣中相交,在得到了共識後兩人一同地點點頭。「這件事並不關你們的事情,請不要多問。」麵容襲上了冰霜,兩個孩子的麵容此刻是如此地僵硬。
「少在那邊故作神秘了!你們兩個臭小鬼!」碧綠眼瞳瞪大,大手緊握著,火炎在指環上燃燒著。「從一開始就對我們惡言相向,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狠瞪著兩個孩子,憤怒吞噬著他的內心。
低低地一笑,青鬆提起了衣袖遮掩著咧出的笑意。「我們隻是在同情你們罷了。」展露的微笑是如此地諷刺。「你們真是愚昧、蠢得無可救藥。」稚嫩的嗓音說出了如此成熟的話語。
「難道你們就這麼認為風波就會如此地結束嗎?」挑高了眉,綠柏隱忍住了滿腹的狂笑悶笑著。「果然啊、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彎成月牙的棕眸倏地睜開,斥著的是嘲弄。
「不要以為母親對你們好,你們就認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壓低了嗓音,兩個孩子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陰沉。「母親隻是在愚弄你們。」咧出了笑,宛若從地獄誕生的修羅。
「母親說過,複仇的果實是甜美的。」揚起了麵龐,鳳眸陶醉地眯起,棕眸閃爍著愉悅。柔軟溼潤的小舌伸出,舔了舔微微幹澀的唇瓣,彷佛是嗜血貪婪的魔鬼。「給你們一絲絲渺小的希望……」緩慢地伸出了掌心,接著,迅速地緊握了空氣,似在摧毀著最後一絲希望。
──然後再將其摧毀。
咧出了笑,地獄的修羅們佇立於他們的麵前。
「這就是母親的複仇。」
為了保護被無知的人類重挫的天使,修羅們違背了獄界的指令,邁出了步伐挺身而出。
就隻為了,他們的唯一。
「小少爺們,透漏太多了。」身著紅裝的男子踏上前,大手寵溺地搓揉著兩個孩子柔軟的發絲。「先帶當家大人回去我們所住的飯店,這樣我們才能掌控她體內的毒素。」
勾起了絕美的弧度,青鬆說道。「他們既然自稱是母親的朋友,那麼將母親的狀況稍稍地透漏給他們也是應該的不是嗎?紅楓叔叔。」看著男人將靜躺於沙發上的母親抱起,他牽起了兄長的手。
「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家大人從未提過他們的事情啊。」歎了口氣,紅楓笑得無奈。在眾人的眼裏,他們頓時地感到了的羞辱,如刃般鋒利的言語不斷地穿刺著他們的心髒,令他們感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