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那時的她是這麼的說著。
冰冷的雨滴細細的打落於透明的傘麵上,順著平滑的傘麵低落至地麵,在小小的水坑之中形成了淡淡的漣漪。陰鬱的天空之下,綿綿的細雨之中,銀白的身影渺茫的如霧般的存在。
突如其來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內,在一聲的水滴落下時,他不悅的悶哼了一聲。「又關我什麼事?」緊鎖著眼眉,冰冷的雨珠滑過了他的肌膚,浸濕了他的衣裳。銀灰的發絲在綿綿細雨下顯得閃耀。
「嗬嗬、沒有啊……」隻見那美麗的銀白色眼眸斂下,即使陰暗的天空也無法浸染那純潔的銀白。「隻是、突然想感歎而已……」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朱紅的唇瓣牽著抹苦澀。
「呿、無謂的詩情畫意……」眯起了碧綠色的眼眸,他輕哼了一聲,手扠著口袋與撐著傘的少女走在無人的巷道。「過了這麼多年、妳倒是變了不少……」瞥了瞥一旁的少女,他勾起了抹冷笑。
「我是變了。」毫不否認的,她頜首,銀白的發絲飄揚餘空氣之中。倏地停下,銀白的眼眸認真的看著他。純潔的眼眸在此刻顯得有些迷茫以及模糊,如深淵般的令人不斷的墜下。
「你也變了不少,隼人。」
冰冷之中的一絲溫暖倏然的傳製了他的麵頰,潔白如陶瓷般潔淨的藕臂映入他碧綠的眼簾。纖細的柔軟輕觸著他的麵頰,柔荑撫摸著他的麵頰。眼瞳瞬間的收縮,他有如觸電般的拍開了那手臂。
隻見那銀白的眼眸毫無情緒,掛著的笑顏也微微地垂落,嘴角泛著咖啡般的苦澀。愣了愣,他隻是轉過頭,沒有再看眼前的少女一眼。「不要再這樣叫我了。」皺起了眉,瞥了瞥那再次重新掛回平常的笑靨的少女。
「有什麼關係?」絲毫不以為意的說著,在綿綿細雨之下,潔白的藕臂伸出,冰冷的雨水在掌心中彙聚。「我們的感情以前不是很好嗎?」淡淡的瞥了瞥一旁的少年,勾起了嘴角輕輕地頜笑著。
「我已經不是以前住在城堡中的小少爺了。」眯起了碧綠色的眼眸,猶如想起了那久遠的過往,斥著清澈的眼眸隻剩下了厭惡。「我現在是獄寺隼人、彭哥列十代目的左右手。」抬起了眼簾,眺望著逐漸散去的烏雲。
「是嗎……?」勾起了尾音,她再次的邁開了腳步踏步向前,猶如呢喃般的話與隨著微風而飄揚至了少年的耳旁盤旋著。「那我呢?對你來說,我是什麼?」倏地停下了腳步,回過首,微風吹起了銀絲。
「陌生人。」
一個突然闖入了他的生活中的陌生人,一個帶著假麵具的陌生人。
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隻見苦澀的笑容渲染了開來,銀白色的眼眸有如閃爍著晶瑩。隻見那朱紅的唇瓣輕輕地呢喃著,在雨聲之下無法清楚了聽見。隻見她咯咯的輕笑著,如絕美的笑靨般。
透明的傘落至了潮濕的地麵上,濺起了水花。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眸,燦光滲透過了逐漸散去的烏雲,灑落於大地上。銀白的身軀,在綿綿細雨下佇立著,冰冷的雨珠,順著潔白的肌膚滑下。
詫異的看著雨水打落至纖瘦的身軀,瞪大了眼眸,他大聲的怒斥著。邁開了腳步,對於滑入衣領間的水珠不以為意,直直的奔向了那少女所在的位置。一把的拉過了少女,透明的傘擋去了落下的細雨。
「妳是笨蛋啊!難道妳忘了夏馬爾所說的!?」憤怒的瞪大了碧綠色的眼眸,他怒吼著。晶瑩的水珠順著銀灰的發絲滑落,因為他過度激動的情緒戰栗而落下。抓住了手臂的手更是用力,深怕眼前的人會再次的奔向冰冷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