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知道眼前的軀體是如此的脆弱不堪、隻要是一陣風吹雨打就會倒下的纖弱身軀。並不是不知道、隻是裝做不知道,並不當一切是一回事。明明姊姊耳提麵命的說著,他卻把它當作是耳邊風一般,充耳不聞。
直到,那抹銀白倏地倒下,他也才了解到,
她,是多麼的重要。
那一天,白雪紛飛的日子。冰冷的溫度凝結了空氣,如砂糖一般雪白的白雪飄落,在掌心上化成水。少年以及孩子的尖叫聲在碩大無人的校園回蕩著,驚天動地的炸裂聲劃破了原始的寧靜。
在最後一聲的巨響之後,校園在次的陷入了寧靜。沉寂彌漫著,高掛於廣大的天空上的暖陽照耀著,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的眾人勉強的起身拍去了身上的白雪。盡管是如此的狼狽,但各個卻掛著嘻笑的麵容。
碧綠的眼眸環繞著四周,一手扶著有氣無力的少年首領。一抹與白雪相襯的銀白搖搖晃晃的從一旁走出,銀白的發絲上沾染上了雪白,隻見苦笑掛在蒼白的麵頰,有如嘲笑自身的狼狽。
毫無預警地,那抹身影倏然倒下。
銀白的發絲在空氣中揚起了完美的弧度,身軀直直的倒下。蒼白的麵頰以及不正常的潮紅蔓延於麵頰,無神的眼眸也不再清澈。
而他們,隻是不知所措的看著那纖弱的身軀倒入柔軟冰冷的白雪之中。
眾人驚慌的大叫著,一個個都跑上前想要幫忙。而一旁的少年首領則是驚慌的跑上前,不知所措的尋求幫助。邁開了腳步,他在無意識下的行動。快速的奔去,心泛起了陣漣漪。
不否認的,他也很在乎。
伸出了想要抱起倒下的身軀,卻被另一隻大手搶先取代。抬首,燦金掛著擔憂的神情毫不費力的抱起了脆弱的少女,呼喚著部下前來幫忙。眾人目送著紅色的跑車離去,他默默地望著倚靠於男人懷中的病弱少女。
不否認的,或許有些吃味。
瞥了瞥後視鏡,在泥濘的地麵上奔馳著的跑車後方出現了些不對勁以及不自然。狠戾的眯起了眼眸,不悅的悶哼了一聲。「呿、連這種時候也要來找碴?」嘲諷的笑了笑,右手瞬間的切換了排檔。「就讓我來陪你們玩玩。」狠狠地踩下了油門。
彎曲的山穀之間,三部黑影極速行駛著,猶如追逐般的,速度不相上下。響亮的槍響聲回蕩於空曠的山穀,地下世界危險的火拚這才正要開始。泥濘的雨水飛揚著,噴灑至車身上。
前方的黑色跑車以著高超的技術在彎曲的山穀之間轉彎,繞過了一旁的岩石,跑車此刻狠狠地煞住。而原本在一旁追逐的車子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措手不及,隻見叼著菸的男人走出,眯著那碧綠色的眼眸狠瞪著。
高舉著手臂上的武器,隻見如紅蓮之火一般的火炎朝著他們襲來。吞噬著他們,原本的交通工具也在此刻變成了灼熱的廢鐵,驚慌的他們奪門而逃。一股灼熱燃燒著空氣,回過首,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死。
不屑的勾起了笑容,他悶笑了聲。撚去了煙頭上的火花,如在葬送著那些可悲的無知人一般的朝著有如深淵般的峽穀丟下。入座之後,他重新的瞥了瞥靜靜地躺在後座上的花朵,安心的歎了口氣。
重新的踩下了油門,留下了兩具廢鐵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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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環戰,最後的決戰後,在場內的他清楚的聽見了不同的怒吼聲。他認的出,一個是那個大嗓門的鯊魚、而另一個則是同盟家族的跳馬。那時的他並沒有多家的去注意,隻是擔憂的朝著倒下的少年首領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