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海的深藍。
似雪的純白。
他們的血緣牽引著他們,不斷地踏上歧路,不斷地錯過、也不斷地錯愛。
他們的義眼引領著他們,不斷地步上血腥,不斷地痛苦、也不斷地淪陷。
錯過種種幸福。
淪陷種種愛戀。
承受詛咒痛苦。
接受掌心血腥。
他們是罪孽。
他們是罪過。
擁有著詛咒之眼的他們,沒有資格接受幸福。
被植入詛咒之眼的他們,隻有承受詛咒痛苦。
他們不是人類。
他們隻是異類。
命運的嘲弄。
上天的嘲笑。
──他們,是被命運選中的詛咒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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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眯起了妖異眼眸,蠱惑嫣紅閃爍著敵意的光芒。倏地坐起,身旁的紅花石蒜飄落。眯起了迷茫模糊的眼眸,映入眼簾的人影視如此的耀眼。隻見那噙著笑意的人這麼的說著:「沒有看過你呢……你是誰呢?」勾勒出了無法拿捏的笑容,優雅且妖孽的嗓音這麼的說著。
──???? ????
凝聚的靛色碎片與空氣中飄散的腥甜驟然飄逸,嫣紅伴隨瑰麗一同噴灑,早已豔紅的紅花石蒜也染上了液體。尖銳的利器散發出了寒冷的光芒,血腥染上尖端,尖銳刺穿軀體、穿透軀殼來到另一方。
「哎呀、你太衝動囉!」噙著柔美陰柔的笑意,白皙的大手覆上了散發著邪惡寒氣的利器。毫不在意灼熱滾燙,一個使勁的便將深深埋入體內的利器拔出。他詫異的睜著妖異雙眸,緊握著長槍的手失去力道而垂下。
隻見長槍退出,原本如泉湧般的血液違反了地心引力的原理,順著痕跡回到了傷口中。遭到渲染了絲綢衣物也完好如初,仍然噙著笑意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過。一切就彷佛沒有發生過似的平靜。
「你……到底是誰?」妖異雙眸閃逝過一絲冷意,眯起異眸,警戒地順速起身遠離了男人周圍。尖銳的三叉戢閃爍著敵意,冷冽劃破了寧靜的空氣。吹起一陣冷風,深藍發絲隨之飄蕩。
淡紫隨之飄逸著,隻見那對紫紅的眼眸噙著淺淡的笑意。過長的衣擺隨著微風輕飄著,斥著血色的唇辦勾起深高莫測的弧度,柔聲地、似念咒般的輕喃著:
──吾名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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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對遠去的耀眼身影,斂下了眼眸,勾著清淡的笑意。她笑的好燦爛、好愉快,那綻放於嘴角的笑花是多什麼耀眼,徘徊於她身邊的空氣斥著無數的幸福。身為她的兄長,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亮麗的笑靨。
心胸不得一緊,一股酸澀隨之襲向脆弱胸膛。倒抽了一口氣,他微顫的手覆上了心室的位置。
一直以為,他是她的唯一。
一直以為,他是她的知心。
他是她的兄長。
她是他的妹妹。
血緣牽絆著他們。
血緣拘束著他們。
他們是命運的雙子。
他們是交錯的雙子。
他是罪惡的右眼。
她是罪孽的左眼。
他們是實驗品。
他們是寄宿體。
一直以來,他是她的依靠。
一直以來,她是他的唯一。
但卻從何時開始,那份專屬她的愛已經被切割?
不甘啊、是吧?
不願啊、對吧?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這麼如此的了解她?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這麼如此的關心她?
他、她的兄長!
她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擄走了心房,原本專屬於他的關切也轉移了對象。那對純白的眼眸無時無刻地在那男人身上打轉,就連笑靨都為那人而綻放。
身為兄長的他,是如此的不甘。
身為兄長的他,是如此的不願。
似乎少了些什麼?
似乎多了些什麼?
是了,少了純白的相伴。
是了,多了寂靜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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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喘著氣息,一股難以壓抑的胸悶頓時從胸腔溢出。豔紅如血的右眼跳動著東方數字,右眼上深紫的火焰隨之熄滅。半跪在地,神誌有些暈眩。盡管如此的狼狽,卻也不失其中的倔強。
「哎呀?那個眼神似乎是在問著我為什麼呢。」愉悅的語氣從唇瓣吐露而出,似風般的輕柔且虛無。「為什麼呢?為什麼我不會受你的力量影響呢?」輕輕地歪著頭,柔順的發絲如瀑布般地垂落。
輕淺的笑意,原本眯起的紫紅眼眸驟然睜開,眼眸冰冷如霜,閃逝過了絲冷意。
──因為吾正是它們的主人。
「什、什麼?」詫異的瞪大了妖異雙眸,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