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沫沫深以為是,點點頭,低頭抱著懷裏的小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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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專家醫生被電話叫來,看著麵前桌子上怯生生毛線團一樣的小萌物,臉上都不知道是哭是笑。
想他們縱橫醫學界這麼多年,也是辛辛苦苦在醫學的道路上努力奮鬥,好不容易一級一級評職稱評到這個地步,平常人為了掛個他們的專家號都要淩晨幾點就起來排隊,一個月還就那麼兩次機會,好歹也是醫學界泰鬥,怎麼就淪落成這樣?
樂沫沫在一邊等著結果。
幾個專家也沒辦法說,看著馮遠清,也隻得是陪著笑臉想辦法,幾個專家現場湊在一起,提取樣本,樂沫沫心疼小狗還要抽血,看的膽顫心驚,幾個專家被她這麼緊張兮兮的目光盯著也壓力巨大,臨時又去網上查資料,從庫房裏調藥品過來,好在都是基本常備藥,人犬通用的那幾種黴素。
折騰了半天,給剃了小狗前爪腕子上的毛,掛了點滴,有營養的有消炎的,護士給小狗身上擦東西消毒,樂沫沫在一邊瞅著,那小奶狗什麼都不知道,隻會緊張的睜著一雙圓眼楮看著樂沫沫,淚眼汪汪的模樣,看的樂沫沫很是心疼,後來實在是要去季玉梅那裏才放下了小狗出去,明天再接著過來。
“應該問題不大,還是請個獸醫穩妥。”其中一個老專家跟馮遠清建議說,馮遠清點頭算是知道了。
跟著樂沫沫一起出去,送了樂沫沫回別墅裏,季玉梅已經做完復健在沙上坐著,樂沫沫去洗了洗手上樓換一件衣服,出來也跟季玉梅一起坐在沙上。
季玉梅眼看著馮遠清上樓,才推一把樂沫沫︰“你跟遠清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平常最多是一個小時,這一次出去了三個小時不止。
季玉梅看樂沫沫臉色也並不難看,自己的女兒自己還是明白一點的,好容易看見樂沫沫好一點,急忙就問。
“沒,沒啊……”樂沫沫愣愣的。││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沒有?平常你們回來,雖然是前後腳,可恨不能都隔開三米,今天好端端的。”季玉梅追問。
樂沫沫站起來︰“媽,我先上樓去了。”
“哎哎!”季玉梅在後麵叫,樂沫沫急忙的捂了耳朵小跑著上樓︰“不聽不聽。”
季玉梅在後麵看著自己女兒上樓去二樓的房間,眼底說不上是疑惑還是開心,看她開門進去,季玉梅深深的嘆一口氣,坐在沙裏有些頹廢的模樣,手扶著額頭,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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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進了房間,樂沫沫才想起來為什麼季玉梅在後麵叫她。。
她跟馮遠清睡一個房間,馮遠清今天因為踫了狗,所以上樓來先換掉衣服去洗澡,她此刻站在房間裏,想轉身出門去也不合適,去坐在床上更不合適。
浴室裏麵水聲嘩啦啦的傳出來,樂沫沫站在房間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出去算了,出去大不了麵對季玉梅的詢問,她已經做好準備大不了就是母親不停的追問,轉過身正要出去,浴室的門忽然“ 嚓”一聲開了。
馮遠清裹著浴袍出來,頭上還濕漉漉的帶著水珠,看見樂沫沫站在房間裏,也是一愣。
“我媽念叨我,我就先上來了。”樂沫沫解釋。
馮遠清也沒再多說什麼,過去拿被子往地上鋪,每天都是這樣,鋪好了坐在上麵,跟樂沫沫說︰“把門反鎖好,別讓阿姨進來看見了。”
樂沫沫反鎖了門,馮遠清已經躺下去,樂沫沫找了睡衣也進去浴室裏,洗的時候總覺得奇怪似的,洗的飛快,洗好隨便擦兩下頭就出來,抱著被子裹著自己在床上。
月亮的餘輝從窗簾縫隙的地方穿進來一點,屋子裏有一點銀白色的光亮,灑著在地板上細細的一條月光的線,灑著在馮遠清的胸口上麵,樂沫沫看著天花板,看著那一點光亮的地方,外麵風帶著一點腥甜的味道,那是海水的氣息,入了夜才格外的清楚,在荷蘭的時候也能嗅得到的。
隱隱約約,半睡半醒,就好像是到了荷蘭似的,隻少了窗外的薔薇花。
馮遠清的電話響起來,樂沫沫聽見馮遠清去摸手機的聲音,接了電話,對麵說了幾句什麼話,樂沫沫聽不清楚,隻知道馮遠清隻“嗯”了幾聲就掛電話。
還以為他都睡了,原來沒有,聲音也都是清醒。
馮遠清掛斷電話,往床上看一眼,就看見樂沫沫清亮的一雙眼楮在黑夜裏被月光映襯的閃爍,於是說︰“醫生說那隻小狗狀態好多了,明天應該就能吃東西,它病得不重。”
樂沫沫鬆一口氣︰“那就好了。”
“你打算怎麼辦?”馮遠清又問。
樂沫沫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以為馮遠清是在問她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馮遠清︰“我……”
馮遠清這才又是補上一句︰“我說那隻小狗,你打算怎麼辦?”
原來是說小狗……
“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