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城市裏,並沒有什麼大事。
樂沫沫本來有些愣,現在驚魂未定,一下子從怔忡中出來。
馮遠清急忙的過來看她︰“你怎麼樣?”
“沒事……”樂沫沫說。
馮遠清已經從車上下來,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樂沫沫哪裏都沒踫到,被安全帶勒了一下罷了,目光往前麵路上看過去,路中間,一個黑白相間的小團橫著在馬路上,好像一個棉花團,一個小圓球。
樂沫沫解開安全帶下車,路上車子少,後麵也沒什麼人過來,左邊車道倒是有車迎麵開過來,從他們車子旁邊呼嘯而過。
那一個小團瑟瑟抖的團著,被旁邊車子這麼一嚇,幾乎是滾倒在一邊。
仔細看,是一隻奶牛色的小狗,黑白相間,才巴掌大,可憐兮兮的,一身毛皮都是絨毛,應該還是小狗,一雙眼楮烏溜烏溜的瞅著她,滿都是驚恐,海風一吹,它更是委屈了,扭著扭著的要躲,可又不怎麼走得動。
樂沫沫左右看一眼,附近根本沒有人家,倒是防護欄外麵的地方放著個紙殼子,顯然小狗是從那裏麵跑出來的,被人遺棄在這裏。
樂沫沫要過去,馮遠清一把拉住︰“你別踫,它可能有病菌,你身體還弱。”
小奶狗顫顫巍巍的往前爬,眼看就要走到對麵車道上,待會兒車子要是開過來,難保不會碾碎了。
“扔它在這裏怎麼行!”樂沫沫著急的叫,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小奶狗就要過去。
還沒走到,身邊已經有人先行一步,馮遠清脫了外套大步過去,用外套一把包住了小狗,圈著小狗在外套最裏麵包裹好,抱著過來副駕駛的位置,吩咐樂沫沫︰“你去開車。”
樂沫沫去駕駛座開車,馮遠清抱著狗,前麵調頭,又回市裏找寵物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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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養過狗嗎?”樂沫沫看著那小奶狗一臉委屈哀怨的小可憐樣子,被獸醫捏在手上采樣,好像個玩具似的,聲音叫的又細又尖,好可憐的看著她,於是問。
隔著玻璃窗,馮遠清也往裏麵看,說︰“在美國舍友養過,所以知道一點,自己沒機會。”
樂沫沫看一眼馮遠清,彼此目光交接,都有些了然的笑。
兩個人成長的背景差不多,理所應當的明白對方為什麼說沒機會。
本來就是一個調令就背井離鄉的,父親又是需要形象的人,家裏絕對不允許出現狗毛這種東西,有時候連孩子都顧不上看著了,何況還再來一隻狗?
“我很小時候養過一隻,我還給它喂火腿腸來著。”樂沫沫回憶了一下,那是很小的時候了,家裏從姑媽家抱來一隻小狗,說是姑媽家大狗生的,沒什麼品種,就是小小的一隻,圓球一樣。
樂沫沫嘆一口氣︰“後來它走丟了,也可能是被人抱走了,我站在馬路上大哭,到處找,有人看見是有人開車過來套走了,真是難受,我跟我爸爸說我要我的狗回來,還真的動用了不少人,後來影響實在不好,那麼大張旗鼓也沒找到,隻能作罷了。”
說完看見馮遠清就穿著一件薄襯衫,畢竟海邊溫度低,會冷的,外套用來包狗,就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已經不可能再穿了,皺巴巴的,樂沫沫看一眼牌子︰“你還真舍得啊。”
“換你,你也舍得。”馮遠清說。
醫生那邊檢查結果出來,馮遠清跟獸醫說話,樂沫沫不是太明白,隻聽見什麼犬瘟細小的問題。
馮遠清臉上有些愁容,樂沫沫問他︰“什麼意思啊?”
“它真有點病,細小,狗的一種病毒,可能這樣才被扔出來。”馮遠清說。
“那我們給它治啊。”樂沫沫看著那小奶狗心疼的不得了,當即就說。
獸醫拎著那小狗,搖頭︰“這種小土狗不值錢的,再去市場上買一隻算了,到處都有,還是別治了,得幾千塊,你們有這個錢不如去買個純種狗了。”
樂沫沫聽的氣憤︰“幾千塊也不是這隻,我就要這隻,你不行,我找別人去!”
說著就一把奪過在獸醫手裏嚇的動都不動的小奶狗,拿馮遠清的外套包著,轉身往外走。
“切,拽什麼拽啊!養個小土狗了不得了,有錢去養藏獒啊!”獸醫不屑一顧,滿臉鄙夷。
樂沫沫正往外走,聽見他這麼說,轉身沖回來︰“小土狗也是狗,小土狗怎麼了!”
馮遠清攔住她,她不願意,跳著要過去找茬,看那獸醫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真是要吵架,馮遠清好言相勸︰“你先上車。”
樂沫沫被推著往外走,手裏還抱著小狗,隻能是半推半就的往外去,憤憤不平,馮遠清在後麵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什麼,等馮遠清上車,樂沫沫問︰“你給誰打電話?”
“獸醫要有獸醫執照,他牆上什麼都沒貼。”馮遠清這樣說。
樂沫沫緊張︰“你不會是要查封了他的店吧?”
“不會,他去靠了執照回來就能再開業,他至少需要醫德培養。”
我曾為愛在黑夜裏狂奔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