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著剛才還在罵人的男人,放下手裏的文件,低頭把那小狗攔腰抱起來,手輕腳輕,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往門口看。

門口站著樂沫沫。

在樂沫沫的印象裏,馮遠清是一個溫柔的人。

或者是一個冷冰冰疏離的人,好像一直都是對什麼都沒那麼在乎,對什麼都不認真,安安靜靜的在那裏,家族聯姻也可以,離婚也可以,什麼都沒關係的一個人,唯一固執的時候是她懷孕,他堅持要她生孩子下來,除此之外,他幾乎是都沉默安靜。

剛才覺得聲音耳熟,可怎麼都想不到是誰,現在才明白過來,是馮遠清沒錯……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真是他……

這樣暴躁的吼人的狀態,樂沫沫沒有見識過,所以根本沒往馮遠清那裏想。

馮遠清看過來,屋裏麵十幾個人也都跟著馮遠清往門口看,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穿著隨意的T恤短褲,頭披著在肩頭,好像個學生樣的青澀,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

馮遠清叫她︰“沫沫。”

屋裏一群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個個飛快的站起來,耳邊都是椅子拖拉的聲響,反應快的人先叫︰“總裁夫人!”

樂沫沫更是愣。

什麼總裁夫人?好奇怪的稱呼。

馮遠清抱了奶油起身,奶油什麼都不管,看見馮遠清開心的使勁蹭啊蹭,馮遠清大步的繞過會議室過來,聲音已經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剛才那點怒氣都消失殆盡,溫和的問︰“你怎麼來了?”

“是奶牛跑來的。”樂沫沫解釋。

任何人麵前有十幾個人二十幾隻眼楮盯著都不會覺得多自在,她幾乎是沒有公開出現過,除了結婚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厚重的婚紗,那些個公司下屬一個個的都盯著她,似乎是不理解,怎麼就她能成了馮遠清的夫人呢……

馮遠清看她往後麵看,回頭看一眼,屋裏的人一下子都安靜低頭,假裝根本不知道樂沫沫來了一樣,一個個認真看著桌麵上的筆記本。

馮遠清看著她,還是說︰“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不是還開會呢。”樂沫沫說。§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說完就看見屋裏那些個人臉上剛剛因為馮遠清說要走露出的笑容一下子又都僵住。

“先送你回去再說。”馮遠清往外麵走,手裏抱著奶牛,很自在的樣子。

哪怕是一隻小土狗,讓他抱著,好像都覺得熠熠生輝。

屋裏的那些高管們聽見腳步聲漸行漸遠,才一個個抬起頭來,彼此互看一眼,麵麵相覷。

早知道馮遠清結婚,可沒想過平常工作起來認真嚴肅的馮遠清竟然因為佳人連會議都中斷,這些日子都沒到公司去處理事情,叫他們一個個的來這邊,千裏迢迢,原來都是為了跟美人在這裏幽會。

隻是這寵,也真是太過,顯然是心尖寶貝。

“總裁待會兒就回來,大家各自處理一下剛才的問題。”馮遠清的助理張琪吩咐說。

*****

也醫被學。事實是,總裁待會兒根本沒有回來。

總裁不但沒回來,而且還打電話過來跟助理說了,讓散會,各自回家,下次再說開會的問題。

一幹高管都是開了好幾小時車才到的這裏,來還沒說幾個字就又都一個個的離開,頗有些不甘願,可一想到不用跟馮遠清開會被飆,一個個又都麵帶笑容的離開。

馮遠清不能再來開會的原因是,樂沫沫回去的路上,被奶牛的繩子絆倒,膝蓋上磕破了一大塊。

“傷的不重,也不用打破傷風,傷口不深,可是在膝蓋上,可能會留疤。”再次聚的老專家們對於沒有給一隻狗看病已經是相當滿意,給樂沫沫看的認真。

其實就是擦破了一層,樂沫沫覺得自己塗點酒精也沒關係的,可馮遠清還是捉她來了醫院。

“不能留疤!”馮遠清一口否決了。

樂沫沫皮膚很好,膝蓋上幹幹淨淨,一點傷痕都沒有。

“那可能會疼……”老專家猶豫一下,說。

馮遠清看樂沫沫,樂沫沫想了想︰“還是疼吧,我忍著點就好了,別留疤。”

幾個老專家又研究,把本來包好了的傷口拆開來,又重新塗藥。

藥水一上去,疼的樂沫沫一縮,馮遠清捉著樂沫沫的胳膊,樂沫沫想往後躲,馮遠清低聲︰“別動,忍著點。”

好容易全都弄完,樂沫沫隻跟馮遠清說︰“回去別跟我媽說是奶牛繩子絆的,不然我媽該把奶牛送出去了。”

回到家裏,季玉梅數落了樂沫沫一番,說連路怎麼都不會好好走,樂沫沫一瘸一拐的帶著奶牛上樓,馮遠清安撫了幾句季玉梅,也上樓去。

旁邊傭人看見了笑著跟季玉梅說︰“馮先生跟小姐感情真好。”

季玉梅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