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脾氣大!就是脾氣大我現在就走!”樂沫沫聽到那一句,一點沒有安靜,反而是更加的反抗。

馮遠清怕她拽掉吊針,按著她的手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終於是狠狠的壓下她,狠狠的用盡力氣,她被按住動彈不得,馮遠清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眼,吼︰“你鬧夠了!不用你走!我走!我現在就走!”

樂沫沫吼回去︰“我不是要你走!你到底懂不懂!”

吼完,馮遠清一下子愣住,樂沫沫也愣了,樂沫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這樣本能的就吼了出來,馮遠清是定了定,鬆開了她,起來在床邊走了兩圈,又走回來,看向樂沫沫︰“你剛才說什麼?”

樂沫沫低頭下去,想了想,又抬頭,對上馮遠清的眼︰“我要回荷蘭。”

一切又碎著在原地,馮遠清木然的立著,什麼別的話都說不出來,呆了兩秒鐘,轉身大步的走出房間。

樂沫沫看著他的背影,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底又有濕漉漉的水汽要冒出來,她說不清楚這是為了什麼,心裏刺痛的酸澀。

她遇到過慕容聰,學會了傷心,遇到了馮遠清,學會了心痛,剛剛才跟慕容聰打了電話,再在這裏,哪怕是多一秒,她都怕她沒辦法回去荷蘭,再也沒有辦法。

樂沫沫自己拿起電話來,撥幾個號碼出去,對麵是客服小姐溫柔的聲音,樂沫沫說︰“我要訂一張後天去荷蘭西佛爾機場的航班。”

*****

奶牛靠著在她懷抱裏,馮遠清在前麵開車,送她到家裏樓下,樂沫沫抱著奶牛上樓,馮遠清降下車窗說︰“行李我會寄給你,奶牛的手續正在辦了,明天送你去機場一起辦了。”

樂沫沫點點頭,上樓,到了家裏開門,家裏已經是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在,傭人在他們去療養之後也辭退了,偌大一個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還有奶牛。

進屋第一時間給奶牛倒了幼犬狗糧,奶牛吃飽了才哼哼嚀嚀的叫,樂沫沫抱著也沒用,奶牛到處找什麼似的,就是不滿不高興,不停的哼哼,樂沫沫以為是它要尿尿,給它戴上狗鏈就下樓。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到了樓下,奶牛一個勁兒的往前麵走,樂沫沫也隻能是跟著,小區裏路口一拐的地方,奶牛越跑越快,沖著一輛車子就沖過去。

竟然就是馮遠清的車子,奶牛“汪汪”叫個不停,駕駛座車門打開來,下車的人正是馮遠清,馮遠清抱了奶牛起來,站在車邊看樂沫沫,解釋︰“開過來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你就來了。”

樂沫沫看奶牛在馮遠清懷裏一個勁兒的鑽啊鑽,興奮的不像話,伸手接過來︰“奶牛要上廁所,我就帶它下來了。”

奶牛不肯好好在樂沫沫懷裏,掙著要往馮遠清懷裏過去,馮遠清伸手接了,唇角一點笑容︰“奶牛是想我了吧?”

奶牛一個勁兒的搖尾巴,馮遠清頗為快活,樂沫沫這才明白過來奶牛剛才在樓上是在找什麼,原來是找馮遠清在哪裏。

樂沫沫從馮遠清懷裏搶了奶牛,奶牛要掙紮,樂沫沫就拍在奶牛身上︰“不準鬧!”

轉身跟馮遠清說︰“我先上樓去了。”

奶牛掙紮著要跳下來去馮遠清懷裏,樂沫沫硬是抱著往樓上走。

馮遠清從背後抓住了樂沫沫的手,問︰“奶牛能留給我嗎?別帶走了。”

“不能,它是我的!”樂沫沫不肯放。

“你有你荷蘭的回憶,那裏麵沒有奶牛,我的回憶裏有。”馮遠清說。

樂沫沫還是不肯︰“它是我的,我一定要帶走!”一邊說著,一邊掙脫了馮遠清的手,轉身抱著奶牛就上樓。

到了樓上,樂沫沫想了想,從樓上往下看,樓下那輛黑色的車子已經不見了。

心頭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他終於是走了,可她心裏愈的空。

*****

第二天一大早門口門鈴就響,樂沫沫去開門,奶牛瘋了一樣的沖出去,飛撲到外麵的來人身上。

樂沫沫行李已經收拾了一些,馮遠清看她說︰“我來送你走。”

奶牛的檢疫證明還是馮遠清給辦理的,她不可能丟下奶牛,申請了隨機艙攜帶,她收拾好東西下來,看見馮遠清正在沙上坐著,手裏拿著小狗的零食,教奶牛握手,奶牛聰明,什麼都會一點,馮遠清抱了奶牛,一手拉了她的箱子,她要自己來,馮遠清不肯,她隻能跟在後麵。

到了機場,馮遠清去跑手續,有個穿著製服的人過來陪同,很快弄好了一切,馮遠清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樂沫沫點頭,馮遠清走出去,奶牛瘋了樣的要去追,都被樂沫沫抱住。

等到登機的時候,樂沫沫才覺得心裏頭惴惴的難受,奶牛被放在隨身箱裏,樂沫沫抱在懷裏,看著外麵機場的跑道,沒來由的就是難受。

以前聽夏明薇說飛機起飛的時候是多難過,她總是笑,說夏明薇多愁善感,可輪到了自己,無論是愛是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