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次我對你說過的話,現在依然有效。隻要你歸附與我,今後就算你想要……”
“不可能!”楚留香語氣平淡,卻很堅定。
“為什麼?”石觀音挑眉,冷冷道:“難道你也如那些自詡正派人士的,想要將我這作惡多端的女魔頭,剿滅鏟除?”
除魔衛道固然重要,楚留香一向認為,一個人若做了惡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他雖從不殺人,卻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罪人逍遙法外。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的,誰也不能勉強!”
華真真眼眶一熱。
“那就沒辦法了呀,”石觀音嗤笑一聲,撫摸著華真真的麵頰,“好孩子,既然楚香帥如此執著,我自然也要成全他。等我把他送去見你三伯,再回來好好疼你,好不好!”
華真真竟第一次遺憾,自己不是個瞎子。
聽人說,瞎子雖失去了視力,但其他的器官,卻比別人都要來的靈活。
比方說,耳朵。
雖然仍是在這石室之內,雖然隻隔著一道紗幔,但華真真不能動,她自然也看不見。
她隻能聽,聽衣袂翻飛的聲音,聽掌腕相擊的聲音,聽石觀音得意的笑聲,和……和楚留香的悄然無聲。
縱然心裏再著急,縱然心跳如擂鼓,還是不能動,一動不能動。
石觀音冷冷響起:“楚留香,你還能再招架二十招麼?”
楚留香幽幽歎道:“不能了。”
不能了。
這三個字,像一把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華真真胸膛上。
她心髒驟然擰緊,不能了,麼……
人在極限時的潛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感到驚訝。
盡管尚處在焦急、擔心、害怕而要崩潰的邊緣,華真真腦中靈光一閃,終究還是想到了法子。
她猛然憶起,石觀音剛才提及岩壁下那一次,為了誘其下來趁她心神激蕩之際出手製住,她在那木屋中……
所以說,人在綺思逸想的時候,是最容易分神的是嗎?
就像小說上所說,高手對決,勝負僅在一念之間。
她的嗓子因剛才的焦慮而發緊,強迫自己要放鬆,要逼真。
華真真輕咳兩下,聲音恢複到往日的綿軟嬌甜,她說:“石大嬸兒,你不是說要好好疼我的麼,怎麼去了那麼久。這裏好冷,你把人家剝的光溜溜的,也不來抱著人家,暖和暖和麼?”
“石大嬸兒,我的胸脯好癢,好癢,你過來幫我撓撓啊……還,還有我的大腿,不知道是不是被蟲子咬到了,好難受好不舒服,你幫我揉揉嘛。”
“石大嬸兒,我心跳得好快哦,你來摸摸,是不是比你的快上許多?”
華真真一咬牙,把心一橫,呻[yín]道:“還有,還有那裏,那裏也好奇怪、好難過,嗯……你快過來,幫我看看嘛,石大嬸兒,石……”
石觀音忽然輕聲一笑。
這個法子自然管用,尤其是在緊張的打鬥之中,尤其是在抽身不能的情況之下,尤其,對方是自己肖想已久的人。
石室內,紗幔外,漸漸傳出了粗重的喘熄聲。
兩道,越來越粗重的喘熄聲。
怎麼會是兩聲?
石觀音吃吃笑道:“好姑娘,看樣子你的情郎比本夫人還要著急呢!”
華真真的嬌吟聲嘎然停止,恨不能找個地洞藏起來。
楚留香,你這笨蛋,大笨蛋!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胡思亂想什麼!!!
楚留香也隻有在心底苦笑,這種時候,這個情況下,這丫頭,不是要了命了麼!
他心底還清楚,縱然是少林南支掌門天峰大師,縱然是昆侖宗主雷霆上人,縱然是劍術天下第一的“血衣人”,這些所謂江湖中武功最高強的人,在石觀音手下,也絕沒有能支持二百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