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華抿著唇笑了一下,目光有些探究,“不給大家介紹一下?”

容溪眨了眨眼,還沒想好怎麼介紹沈硯行,就聽他自己先開口了,“大家好,我叫沈硯行,是元……是容溪的朋友。”

見他自己都說是朋友,又是第一次見麵,大家倒也沒有非要調侃他和容溪的意思。

李主任笑了聲,招手道:“小沈,你和小溪過來這邊坐。”

農莊裏有山有水,還有漂流和過山車摩天輪,倆人剛坐下沒一會兒,容溪和嶽華他們就嚷嚷著要去玩,留下李主任和田護長兩位大家長在原地處理燒烤的食材。

沈硯書沒有去,隻叮囑了一句:“元元,你小心別弄濕了衣服,要是濕了立刻回來,不許像以前那樣貪玩。”

“我又不是小時候了你怎麼還記得,真是的。”容溪不耐煩的掙脫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小跑著跟上了大家。

沈硯書笑了一下,重新坐了下來,和李主任一起穿肉串。

“小沈是和容溪一起長大的罷?”李主任把幾片五花肉串好,隨口問了句。

沈硯書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應了聲是,李主任笑著道:“果然,看著就像。”

若不是一起長大認識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相處成這樣的,連叫小名都叫得這樣親昵自然。

田護長也好奇,跟著問道:“小沈你是在哪裏上班的啊?”

“在音樂學院當老師。”沈硯書把穿好的肉串放到一邊,垂著眼笑道。

“音樂學院啊,教什麼,唱歌麼?”田護長更好奇了,她大概沒想到今天會見到一個音樂家。

沈硯書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是教古琴的,不教聲樂。”

李主任笑著打量了他一陣,“你跟我認識的學音樂的有些不同,我以為你是學文學出身的。”

他長得很儒雅,氣質偏於書卷和清峻,有種淡淡的矜持,和沈硯行的自由散漫不一樣,更多了些長期自律形成的淡定和從容。

聞言他笑了一下,“家裏長輩都是文史方麵的老師,也算是學文出身。”

“教師世家啊?”田護長問了句。

沈硯行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父母和祖父都是老師。”

“哪個學校的?”田護長緊接著問。

“H大的。”沈硯行又應道。

他不緊不慢的語氣和從容的舉止讓李主任對他的出身有些猜測,但也沒多問,而是選擇把話題引向了容溪,“小沈和小溪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小學罷,她是我們這幾個裏最小的。”提起容溪,沈硯書的麵色又柔和了不少。

李主任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記得我們醫院很多男醫生都喜歡小溪的,她剛來我們醫院的時候經常聽說有人追,後來倒少了。”

“她還小,不著急。”沈硯書彎了一下眼睛,他以前也聽說這種事,後來還是他每天刻意來接她下班,又故意和她表示親昵,這才慢慢少了這些事。

李主任聽了有些好笑,這話聽著怎麼像家裏長輩對孩子。

這邊閑話了半天,食材都準備好了,沈硯書洗了手,沿著路邊的指示牌去找人。

等他找到容溪的時候,容溪正在和人吵架。

準確點說,是她在幫別人吵架,他遠遠就聽見她很氣憤的跟對麵的一對青年男女道:“是你們先撞我們的,相機壞了又不是我們弄的,誰讓你們不拿穩。”

他皺了皺眉,放慢了腳步,一麵靠近他們,一麵觀望著形勢。

“我不管,是你們撞壞了我們的相機,就要賠,我這相機要幾萬塊呢。”說話的是那對青年男女裏的女生,個子很高挑,昂著頭,有些蔑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