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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躑躅。

不久,我的小舅母懷了身孕,她娘家來人接她回去方便照看起居,我便從小舅舅家搬出來到學校住宿,既為方便工作,也怕連累他們一家人。

上學的這三年中,我共收到八封家信,每次收到已是信寄出半個月之後。這些信都是爹娘寫來的,信中偶爾提及我國哥哥又長高了,更壯實了,打理家中事務上手很快等等,讓我不必牽掛。我回了信,但從不提及代向國哥哥問好一事,隻是詢問爹娘家中那棵絨花樹長勢可好,請國哥哥一定要悉心照料——那是我跟他事先說好的暗語——我們一起許下承諾的那棵樹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懂。

最後一封家信是催我生日前務必回興福鎮與爾忠國完婚。期盼這天很久了,我甚至計劃好了成親後把我的國哥哥也引向跟我一樣的道路,以他的人品和身手,一定比我更有所作為,而且有他陪伴,我們將實現真正的比翼雙飛。

一想到再次見到他便將成為他的新娘,我的心無法控製地怦怦急跳。絨花樹下心醉的一刻縈繞在腦際揮之不去。我閉上眼,將手指輕輕貼在唇上,回味他的唇觸碰我的唇時那種奇

294、猶記少年時 ...

妙而心驚的感覺,一股酥|麻的暖流突然從小腹下“騰”地湧起,頃刻傳遍四肢百骸,竟是別樣陌生而奇異的筷感。我呆了呆,做賊一般趕緊屏住呼吸,臉頰燒得如同醉了酒……

托了個熟人捎去口信,通知家裏人我將會趕在農曆六月初六前回鎮上。六月初八我將年滿十八歲,也是我和國哥哥成親的日子。爹娘有意安排我的生日和婚禮一道操辦,算是一舉二得。

然而就在啟程的前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因一個同誌在行動不慎中受傷手頭宣傳工作暫時抽不出人手接替,我便主動請纓攬活上身。事發當天我正好在學校的一間宿舍內開秘密黨小組會。

一幫警察突然衝進來,以搜查革命黨為由將我們包圍,因為有叛徒出賣,參與會議的同誌一個都沒能逃走。

被捕後,敵人立即展開審訊,其他同誌一個接著一個被拉出牢房,都被打得皮開肉綻,唯獨我沒收到這等“禮遇”。當付誌堅出現在牢房門口時我可以確定這次抓捕事件不是偶然,他那張得意洋洋的醜惡嘴臉告訴我這一切都跟他有關。

“知道我為什麼將你放在最後一個提審嗎?”隻有他一個人在的刑訊室內,他拳頭掩著口鼻說道。室內還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可怕氣味。

我冷哼一聲眼睛看向別處。

“年紀輕輕就走上歪道令人痛惜啊。雖然你的問題很嚴重,但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上,我有意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那些人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可不希望你跟他們一樣,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哥哥怎麼忍心讓他們對你動手?哎呀瞧瞧,才銬多大會兒手腕都腫起來了。”他朝我戴著的手銬咂嘴。

“你的好意我感恩戴德,但是……”我看也不看他說道,“你就不怕有人告你假公濟私?”

“為了你,哥哥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要你心裏明白就好。我這裏有份自白書,內容早已擬好,你隻需簽個字、畫個押就可以出去了。”

“這麼簡單,沒其他條件了?”我掃了一眼那份自白書。

“這個嘛……”他自以為有了可乘之機,立即湊到我跟前來,“你得跟我走,這就等於保證今後你跟共匪徹底斷了來往。”

我哈哈大笑起來,“付哥哥,你真是色膽包天啊。我這樣的人你也敢要?”

“當然敢要,我不怕擔風險。為了你,我可是花了很多銀兩上下打通關節啊,畢竟桃源這地界不歸我管。”他的手撫上來。

“呸!”沒等他觸到臉頰,我啐了他一臉口水,並拿手銬砸他。“癩蛤蟆就是癩蛤蟆,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也不看看形勢,你犯的可是死罪,斬立決的死罪!”

“那就斬立決吧,我寧可跟他們死在一起,也不跟你這個敗類同流合汙。”

“我……我把你剝光了打,看你還嘴硬!”他氣勢洶洶地捋袖子。

“身體本就是一個殼子,就算你把它拆碎了、隻剩個皮囊我也不會屈服,有種你盡管來!”

付誌堅三步兩步走到門那裏,命令看守退到外麵,“在我沒結束審訊前,誰也不得進來。”說罷將門合上。“老子倒要看看你被扒光了後會是什麼樣兒?”

“你怎麼不扒你娘的衣服?她什麼樣兒我就什麼樣兒。你對我怎樣,就等同於對你娘怎樣。”

付誌堅愣住,臉紅一陣,白一陣,突然嘴一咧說道:“老子吃許多虧都是因為你,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還怎麼囂張?”

“你敢!”我瞠目以視。

付誌堅撲了上來。

我又咬又撕,奮力抵抗,然而被困住的雙手使不上勁,唯有牙口和腿腳能幫上忙。

“哧啦”一聲,衣衫被撕開個大豁口,付誌堅淫~笑:“好滑嫩的肌膚!”

“打倒蔣介石!”“打倒蔣介石!”我急中生智連聲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