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死也不會屈服於你!”我停止掙紮,怒目而視。
“你已經死了,還想怎麼死法?”他奚落道,唇壓了下來,我驚恐地扭過頭去。
“鳳嬌,從了我吧,你早晚都是我的,躲有什麼用?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決心留下你。你逃得了麼?”
“泉溪!你逆天而行,等著遭天譴,被雷劈吧!”我高聲叫道。
“泉溪?”他愣了愣,眼珠一轉,笑起來,“都一樣。”將我放倒在地,唇重重地扣在我的唇上,身體一震,簌簌亂顫,“啊,太、太銷魂了!”聲音亦抖戰。
我得著一個空狠狠咬向他,他倏地不見,我的臉頰卻挨了一巴掌。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假矜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若不是你用了攝魂術,怎會讓我這活了二千五百年的花仙對你魂不守舍。千百年來,這地府有多少絕色女鬼來來去去,從沒哪個讓我真正心動過。你勾引了我卻屢屢拒絕我,哼,當真以為我好惹?為了得到你,本宮耗費了至少三百年的功力。這筆賬咱倆得好好算算。”
“你個妖精!明明是你強取豪奪還反咬一口說我的不是!”我一邊回話,一邊注意傾聽動靜。
他突然又顯形,偷襲了我一口隨即蕩開不見,卻又學我的聲音扭扭捏捏道:“溪哥哥,怎的反咬人家一口,多來親親嘛。”
“滾開!”我又羞又怒。
“偏不滾!”他忽然又飛過來箍住我就吻。
“不要!”我使勁搖頭躲閃。
“就要!”他依舊學我的聲音說話。
突然漫天飛起了絨花,擠擠挨挨形成一座花塔將我們罩在其間,到處彌漫著濃鬱的令人窒息的花
香氣。
“唔唔唔!”我無力地掙紮,他的唇好似兩片柔嫩的花瓣緊緊覆蓋在我的唇上,跟國哥哥的唇截然不同,沒有溫度,也沒有令我心顫的悸動。
然而,泉溪的臉驀地紅了,醉了酒一般。
一個妖怪也會臉紅倒真讓我驚訝,想他剛才摟了那麼多女鬼親來親去也沒見著臉紅,這會兒為何紅了?■思■兔■網■
泉溪將我壓在身體下麵,嬉笑道:“看,做鬼比做人好,一樣享受卻不用吃苦受罪!”他摩挲著我的短發,“從了我罷,做一對神仙眷侶。”
“呸!你算什麼狗屁神仙,一個妖怪而已!”我嗬斥道。
“妖怪就妖怪!隻要你從了我,無所謂怎麼稱呼。”說著,手摩挲到我的身上。我大叫“救命!”
“你已經死了,不再是人,哪裏來的命?”泉溪邪氣地笑道,“看來需要點時間才能讓你忘了你不再是人了。鬼,是不需要命的!”
“放開我!你渾身散發著惡臭,讓人惡心不說,實在無法忍受!你不僅是個小人,還是個沒教養的淫棍!殘害人命的妖孽!你必遭天譴!”憤怒的我開始咒罵他。
“夠了!”泉溪吼起來,“兩千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膽敢當麵罵我的女鬼!不給你點顏色看,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我不怕你!”我凜然說道。“一個妖怪,逆天而行,早晚會被收拾,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泉溪大怒,臉更紅了,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身體又壓了下來,憤然掀起我藏青色的學生裙。
我扭動著身體,阻止他的侵犯,奇怪的是他好像更樂意於看到我驚恐的反應而非侵犯。我們扭打在一起,撞飛了絨花牆,碾碎了絨花毯。他不停地騷擾我,但並未做出齷齪淫.亂之事。
以他的本領,製服我輕而易舉,但他沒用蠻力,與我糾纏扭打如同孩童在嬉鬧,自得其樂。
等我再也打他不動時,他氣哼哼地左右開弓扇了我十幾個耳光,但都如羽毛拂掃,似乎力不從心。“服氣不?”他惡狠狠地問。
“你有本事放我還陽我便服氣!一個兩千五百年的妖精欺負一個隻有十八歲的女鬼太不要臉!”
“我就是要欺負你!敢不從我?”他使勁揪住我的頭發往地上撞,看似狠,力量卻不大,加之地上鋪滿絨花,不覺得很疼。
“你的樣子可笑之極!”我嘲諷道,“你除了會把人整成鬼,再沒辦法把鬼
296、陰曹地府(二) ...
整成人。我以為千年的老妖一定法術高強得很,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小看我?哇呀呀,氣煞我也!”泉溪吼道,“我當然有辦法!隻是嫌麻煩不願意做罷了!把人變成鬼是順勢,把鬼變成人卻是逆勢,施法要複雜得多、耗力得多。你想激將我,我才不上當呢。”他紅著臉生氣的模樣像個孩子,不得不讓人懷疑日光下看到的那個泉溪究竟是不是他。
“枉費你修行了這麼久,非把一個不愛你的女鬼留下來有何意義?我心裏隻有國哥哥,你若行個方便,我感激不盡!你的報業會少點,天譴也會輕些。”
泉溪怒道:“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再說了,就算我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