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他既是妖,自然毫無人性。他強大,自然無法無天。
他漠視一切、壞事做絕!
縱然善良的泉溪拚了性命護我、甘願與他同歸於盡也沒能破解他最最陰險惡毒的詛咒。因為他,我不能與我最愛的人白首偕老,注定錯過這一生,飽嚐世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
溪泉,你贏了,你在得意地冷笑嗎?我鬥不過你,泉溪也鬥不過你,你狠!可是,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有邪惡的行為埋單,我相信那天一定很快會到來的。如果你還在冷笑的話,我可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你休想讓我屈服,我也絕對不會向你低頭。你可以活活拆開我們夫妻,你可以讓我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但是我發誓:絕不屈服,永遠不!
“國哥哥……”我摩挲著忠國瘦削的臉頰,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老邁的國哥哥就要壽終正寢了,
怎麼辦是好?
親們支招啊~~~~
某藍仰天呼號!!
310
310、彌留之際 ...
忠國渾濁的淚水溢出眼眶。“即使我什麼都沒了,還擁有對你的回憶,許許多多的回憶。你看,我幾乎是以一個先知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我看到我們中國人最終贏得了抗戰的勝利,看到共.產黨最終贏得中國政權,還看到香港回歸祖國、澳門回歸祖國……我的人生如此獨特,可以站在曆史的這頭一步步驗證未來的趨勢......如今,我又見到了你,還知道我將有個兒子。等我不在了,將來我們的孩子會替我好好愛你,照顧你,我相信你會很幸福。雖然春樹不在了,可你一定還能找到好男人陪你渡過後半生,他不會計較你的過去。我家拾伊這麼好的女人,怎麼會找不到好男人?”
“忠國,你放心,我會幸福的。我向你保證,但是現在,你得彌補我,我想要你用力吻我。”我深情地凝視他的眼睛,心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嗯,合理要求。”他孩子般快樂地笑了,攬過我的身體,唇壓下來。
我閉上眼睛,他曾經的絕美容顏、他曾經的偉岸身姿再次清晰地回現在腦際。
他,永遠是那個英氣勃發的偉岸男兒,那個我深愛的男人——絲毫沒有改變。
經曆過風風雨雨的我們,相信這份延誤了太久的愛隻會曆久彌堅……
唇熱烈地觸碰在一起,雙舌糾纏,氣息糾纏,無盡的糾纏……
“啪”一聲輕響,餘光掃到門裏站了一個人,我哼哼一聲示意忠國來人了。
我感覺是王先生,但忠國忘情地吻著我,非但不鬆開,還將我攬緊了,似乎毫不介意被人看到這極不和諧的一幕。
那人一個急轉身,逃跑似的離開大門。
我又嗯嗯了幾聲,他終於放開我,笑得眼睛都彎了。
“拾伊,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悄悄說道。
看著他老謀深算且一臉狡詐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脫口而出:“王先生是彎的。”
腦袋不輕不重挨了一記爆栗子。“你變複雜了。”
“什麼嘛,明明是變聰明了。”我立即糾正道,心想自己最先的猜測沒錯。“他很了不起哦,居然無怨無悔服侍了你二十年,你就沒心動過?”
“拾伊!”忠國唬起臉,“欺負老年人很開心麼?”
“好吧,老爺爺,我這人有傳統美德的。”說罷挽起他的手,“走,我給你做飯去,估計王先生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打辭職報告上了。”
忠國微微歎氣。“他是個非常不錯的人,隻可惜……”
“隻可惜是彎的。”我接下他後麵沒說出來的話。見他正頗感遺憾地搖頭,突然很想再逗逗他,於是湊到他耳旁輕聲問道,“你有沒有被他爆過菊花?”
“哈哈哈哈……”代替回答的是他爽朗的笑聲,下一刻,我的鼻子又遭了秧。
“完了,國哥哥晚節不保!”我甕聲甕氣地說道。
笑聲戛然而止,忠國又板起臉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色?兒子交給你教育我很不放心。”
“很抱歉,年輕時我被一個大色鬼感染了,一直未能治愈。”我掐著他的手心說道,一路跟他笑著下了樓。
王先生正在跟菲傭說話,眼睛微紅。我假裝不明,跟他說晚飯由我來做。他稍稍愣了一下,以我不知道先生的口味為由拒絕了我的“不自重”行為。
“小王,讓她來做吧,她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王先生訥訥地點頭。
後來,我看到他一個人躲在牆角,肩膀一抽一抽的,一定是在哭。
唉,我不禁又埋怨起國哥哥來,如果他早些娶妻生子不就招惹不來王先生那樣的人浮想聯翩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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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當我和忠國從外麵散步回來,王先生果然遞交了辭呈。
“一直就想走的,孩子們一放暑假就希望我跟他們聚聚,可我一直考慮先生的飲食起居很講究,找不到合適的人不行,現在柳小姐來了,廚藝非凡,而且與先生一見如故,我想我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他紅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