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那天上午,月兒將楚鬆梅約在了喀秋莎百貨公司一樓的咖啡廳裏。
楚鬆梅欣然前往,不過到了咖啡廳,她還是說了句實話:“我著實喝不慣這洋人的苦澀東西,也不知洋人為何這般作踐自己,還自得其樂。”
說完這段話,楚鬆梅赧然一笑:“你瞧我,又小家子氣沒見識了。你們留洋回來的一定已經習慣了這一口,別和我這大老粗一般見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月兒也坦然一笑:“其實我也喝不慣這東西的。怪我了,不該選在這裏,唯獨覺得這裏安靜人少,是個說話的地方。”
說罷,轉頭喚來侍者:“請問除了咖啡,有其他東西可以點麼?”
侍者搖頭,不明白咖啡廳不喝咖啡,還能喝什麼。
月兒有點失落,轉頭對楚鬆梅說道:“我原以為這裏還可以有冰淇淋吃的。看來也是不合時宜的肖想了。實在是抱歉。”
楚鬆梅倒是笑得昭昭朗朗:“算了吧,我也是沒有口福的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也去嚐嚐那讓你心心念念的冰淇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番甜蜜滋味。”
“就是能甜到心坎裏的感覺。”月兒拄著小腦袋回味著,眼底盡是甜蜜與眷戀。
“我看你說的可不僅僅是冰淇淋吧,怕不是還有……你和三弟之間的回憶……”
月兒被她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又轉念想起自己拿楚鬆梅當槍使的事情,心頭愈發自責難受了。
“嫂子,對不起,我想你也猜到了。一開始,我尋你來錦東城,其實就是有著目的的。”
話題驟然轉到了這裏,楚鬆梅也沒想到月兒會這般坦白,將事情直接說了出來。
她抿嘴想了想,最終開口:“是,我猜到了。其實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挺恨你的,因為我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了。躺在床上,那股子恨意都足夠驅使我爬起來衝到你房間給你一槍……”
月兒的臉上絲毫沒有波瀾,她坦然麵對楚鬆梅直截了當的恨意。
這是她應得的,她並不避諱。
“可是那種恨意隻存在了一秒,就一秒,我就釋然了。因為你讓我明白了我所應該走的路是什麼樣的,我注定走不了你的嬌俏可人的路線,但同樣,你如何包裝,也達不到我這般大女人的境地。這一次也讓我看清了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無關緊要的。這場政治婚姻,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可留戀惋惜的,那不如像你一樣,把事業看得更重一點。”
楚鬆梅說得嘴幹,強忍著苦澀喝了一口咖啡。她絲毫不掩飾對這種液體的厭惡,臉上惡心的表情都是那般真實鮮活的。
繼續說道:“韓江雪給了我這麼個軍中虛名,我索性就接著。畢竟這於世上女子而言,是曠古爍今的。我也找到了人生的新的方向。另外……”
月兒明白她想說什麼,搶先一步說道:“我們之前談的合作的事情,我答應的,就一定會兌現。嫂子,請你相信我合作的誠意,在這一點上,我會慢慢讓你看到我是個真誠的人。”
楚鬆梅點頭:“我信你,因為你幫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另外,對於在鬆北省做生意,我相信你會有十足的誠意的。因為那是我的地盤,我也能讓你看到,那裏能帶來的豐厚利潤。”
如此一來,話說開了,月兒心頭壓著的大石頭也終於掀開了。
她伸出纖細修長的玉手:“合作愉快。”
楚鬆梅光風霽月一笑:“前途無量。”
二人有說有笑,在細節上又規劃了一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終於司機進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