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見媚悅的。”
胭脂不可置信:“媚悅?”
康祖若有所思吩咐道:“你就說是沈康祖找她……”
“你幹嘛要見媚悅?”胭脂不善地逼問,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康祖有些不耐了:“快點去把媚悅叫來!”
胭脂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立即貼住康祖軟語低泣:“康祖,我哪裏比不上媚悅啊?不行,我不讓你去……”
胭脂的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是媚悅站在門口。
她向康祖施了一禮:“請跟我來吧……”
康祖大力推開了一時間死抱住他不放的女人,起身跟媚悅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屋內圓桌上師父正跟另外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碰杯飲酒。
康祖看見師父,不免有些吃驚。
師父笑著吩咐:“快過來坐。”
康祖點了點頭,看見媚悅從他身前擦身走過,在師父旁邊坐下,他臉色不能自抑地變得有些難看。
師父摟住媚悅喝了一口酒,看見康祖還傻站著,笑道:“傻小子,怎麼還不坐下。”
康祖依言坐在酒桌上。
“打個招呼,”師父向康祖介紹對麵那位著軍裝的男人,“這位就是畫的主人總督府的林川局長。”
林川局長接過身邊女人遞來的酒杯,一口飲盡,輕笑道:“我的畫就是你給弄壞的吧?”
康祖鄭重向林川道歉:“真對不起。”
師父拍拍康祖的肩膀,寬慰道:“我跟林川局長約好給他畫一個更好的,結果他給了我一件大禮物……”說完就愛憐地看住了身旁一直靜默不語的媚悅。
康祖頓時僵住了,耳朵卻還能聽見媚悅的嬌笑聲。
男人夾了一筷子菜喂媚悅,媚悅張嘴吃了,隨即嗔笑著讓男人多喝幾杯。
男人喝了一口酒,望住媚悅嬌豔的麵龐,親了一親,滿意讚歎:“真漂亮哇——”
那邊兩個男人飲酒暢談,這邊女人偷偷地望向了他的方向,隻見他仍麵無表情的呆坐著,她臉上也不自覺有了淒色。
身旁的男人突然轉過了身,看了徒弟一眼,遞給媚悅一杯酒,笑語:“你給康祖喝一杯吧……”
媚悅順從地遞給康祖,康祖怔了一怔,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千般滋味隻有一種糾結在心頭,苦啊——
媚悅又何嚐不是如此滋味。
隻歎命運弄人。
……
陸文浩看著資料裏兩人的悲哀,一時也想起了愛情的滋味,心裏悶悶的,遂拿出香煙一根一根地抽了起來。
他躺倒在沙發上,按下錄音機的播放按鈕繼續聽記錄下的資料。
……
老人淒涼的聲音在低低控訴:“……那個時代妓女的人生還不如一幅畫……”
“那殺人案是因為這個才發生的嗎?”這是陸文浩在發問。
“那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後來看報紙才知道的,當時有很多傳聞,誰也不知道真實的事情……媚悅也夠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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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要了他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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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法庭上坐滿了旁聽觀眾,雖然這件案子已經盡可能的低調處理,甚至還在某程度上做了保密工作,但因為案件的發展越來越離奇,還是吸引了相當多的旁聽者。
所以在陸文浩宣讀報紙一段新聞時,立即引起了旁聽席上一陣嘩然。
陸文浩假咳了一聲,示意安靜,繼續看住報紙念下文:“……犯人沈康祖跟師父的妾室通奸……但後來從日本東京留學回來的袁紹良受到師父的寵愛……從師父那裏得到媚悅……把師兄袁紹良殺害後跑到麗水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