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隻有富光,女人走近他時,忽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朝他親切一笑。這時富光才有機會與她對視,有幸成為全院第三個見證媚悅美麗容顏的人。

女人是維多利亞仕女打扮,戴著飾花的草帽,佩網眼花邊、蝴蝶結,還有翻毛領子。在當時來講是時下流行的裝扮,可是對沒見過什麼市麵的富光來說,好看之餘是覺得有些怪異的。

當然,這份怪異一點都不影響當時女人對他的那一摸一笑的震撼,他受寵若驚的撫摸著臉上殘留的女人的餘溫,似乎忘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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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祖師兄把一生都交給了畫畫,但禁不住師母媚悅的誘惑啊……”老人提起此事還心有惋惜,惋惜的同時也有憤慨。

莫館自從來了新女主人,春天仿佛也一並來到。

其他人還不覺怎樣,最多是平時瞧見媚悅美豔的麵貌,眼睛和心上都能綻出花朵兒來。但沈康祖就苦了。

夜深人靜之際,本來是他靈感大發,揮毫潑墨的最佳時機。奈何他住在師父隔壁,且師父新婚燕爾。

不過最奈何的,還是要一個男人聆聽自己深愛女人的“夜夜鶯歌”。

這一日,沈康祖剛準備提筆作畫,隔壁就傳出了銷魂的呻 吟。沈康祖歎息一晌,吹了油燈頹然躺倒在床上。

那呻 吟,卻不甘心就此作罷。

整個過程形容起來,倒像一首名詩的選段——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沈康祖自然又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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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悅的欲 望很強烈,本來在總督府林川家裏享盡了榮華富貴,但自從嫁給師父之後……滿足不了禸體的需求……”

耳聽老人緩慢沉重的念叨,崔克晗仿佛看見那樣一夜。

【河蟹內容放在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月上柳梢頭,夜色濃重,院內一片寂靜,隻偶爾幾聲貓叫,增添了房內女人稍稍有些病態的興致。

再看女人屋內,著衣鏡、銀書畫燈、百靈台、玻罩花、翡翠畫、珠胎鍾、高腳盤、銀煙筒,紅燈影裏,爛然閃目,大有金迷紙醉之概。

羅簾紗幕內,媚悅身著白色繡袍,癱軟在楠木床榻上。

她嫵媚的容顏下帶著七分泠然,讓人恍惚中想起忠貞的感覺來,不禁好笑,一個妓女讓人想起貞潔女子……可是那麵容就是讓你如是覺得……

她閉著雙眼,微啟的唇性感異常。而相比唇帶來的性感,從她口中散發的呻[yín],則讓人不由口幹舌燥。那聲音,果然高亢處悠揚,低吟處婉轉,說是天籟也不為過。

而讓女人發出如此動聽聲音的,是一雙手,此刻那雙手正撫摩著女人白皙堅挺的乳 房。

白色繡袍鬆垮的讓媚悅露出半個肩頭,領口處一段粉胸顯眼異常,緊束的腰帶襯托出她挺拔的細腰。男人的手蠻橫粗魯地來回撚著紅腫的乳 頭,媚悅十分受用,被刺激得女喬喘連連。

男人仿佛很滿足她的表現,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容,又有些得意。聽著她動情的叫喊,男人的手一直往下,撫過每寸肌膚,最後停在幽沽地帶。

男人隔著衣料戲弄了一會,看她弓著身子想要的欲望更加強烈,他探進衣物內,手指開始撩撥她的黑森林。見她早已有了濕意,他兩個手指勾起了她的花心,指尖輕輕撚啊撚啊,撚的女人身體不由自主戰栗起來,仿佛不經意觸碰了電流,一瞬間一股又麻又癢的騷動通達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