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肉欲的姿態。
男人愣在那裏,沒有下一步動作。
過了約莫一分鍾,又像一個世紀,女人忍耐不住,伸手繞過他頸脖,把他拉向了自己。
男人深情接受了女人的吻。
他正沉醉在這個情 欲的濕吻中,女人一個不注意就將手伸進了他的牛仔褲裏,順著小腹一路往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
男人猛地哽住了。
那東西在女人手裏半天還是軟綿綿的,女人又急又傷心,施展渾身解數。
到最後,男人一把推開了女人,半跪在女人身前,也是一臉的痛苦。
女人不死心,猛地撲向男人,抱住他,強行就要往自己懷裏送。
男人痛苦叫囂:“別這樣,不行……”
可是女人不管不顧,瘋了一般。
直到男人掙紮著狼狽跌落在地,這一切才得以結束。
女人木然坐在床上低泣。男人爬回木梯開始作畫。
一切忽然又消失了。
崔克晗怔在那裏,在想,這些,難道是我的幻覺?還是我下意識已經相信馮夢珍說肇安性無能的事情……
44
這一日崔克晗推開了莫館的大門。
莫館在寧波餘姚一帶,是個獨門小院,依山傍水而建,看來頗為雅致。
院內雖有兩棵古樹盤根錯節相生,枝葉繁茂著遮擋了屋內上空,但因院子開闊寬敞,光照還是十分的好。
崔克晗愣愣的看了一會,往庭院深處走去。
“請告訴我1929年發生過的……媚悅和沈康祖殺人事件的真相……”
崔克晗見到富光老人,遞給他兩張照片,分別是肇安和馮夢珍的。她放下MP3,按動錄音鍵,開始發問。
富光老人顫微著雙手接過了照片,拿起照片認真看了又看,不覺開始結巴:“……這,這……”他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有些難過地自言自語:“真是可怕的事情……媚悅和沈康祖的後生還活著……而且還做了那種可怕的事情……”
他喟歎一聲:“這世上難道真有宿命一說?”
不等崔克晗答複,富光開始了他的回憶,伴隨著老人回憶話語的是屋外一直叫囂的知了聲。
在知了不住喧擾的叫囂中,老人雙眼含淚凝重道來:“那個悲劇是從一個叫媚悅的妓女來到之後開始的……那個時候我隻有13歲,我是最小的弟子……”
“……就算過了七十多年,我也不能忘記那天……”
一切仿佛就發生在眼前。
十三歲的富光一臉興奮地跑到了莫大畫家跟前,他高興地對師父說:“師父,師母快到了!”
莫畫家原本躺在床上的身子,半坐起來,他雙眼帶著期盼的溫柔,笑語:“我可愛的媚悅來了啊,我得親自去迎接……”
莫畫家剛準備下床穿鞋,心急的少年已經衝出了師父的臥室。他一路小跑到院子門口,悄悄站在屋簷下,倚住牆角,半露個腦袋往外瞅。
遠遠看見過來一輛黃包車,車裏坐著一位衣著鮮豔的女子,看不清容貌。黃包車旁邊跟著一個和富光差不多年紀的丫頭,肩上背著一個包裹,手裏也提著一個箱子,丫頭看來很清秀。
富光目不轉睛地看著丫頭作想,婢女都長這樣好看,那師母會是什麼樣子……
等到車子近了,富光退回了院內,不過他視線一直不曾從那雙高幫皮鞋上移開過。
他看著皮鞋一路從院門慢慢踱著步子向他走來,那步子在他感受中,是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傲氣與清高,步步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跟著跳動。
全院師兄奴仆們都對新女主人充滿了好奇,可是誰都畢恭畢敬地站著,眼珠子絲毫不敢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