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身子不由自主僵住了。
肇安湊近她耳畔,用低到隻能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那家夥也是共犯……”
崔克晗轉頭望住他:“他不是民國初年的畫家嗎?”
肇安再次望了一眼走廊那頭,小心翼翼答道:“崔檢事,我告訴你件重要的事情……別相信夢珍,她說的全是鬼話……不小心你也可能會變成我這樣……”
聽肇安說完這些,崔克晗緩緩離開了鐵門,朝走廊出口走去,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肇安始終貼著鐵門遙望崔克晗離去的背影,他用那麼專注的眼神凝望她,卻也不知道,女人在轉身的那一刻,再次按下了MP3錄音按鈕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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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大局已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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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庭,法庭又掀起新的一輪辯護□。
旁聽席上的諸多觀眾無一不聚精會神地在聽此刻崔克晗的陳訴。
“你有什麼證據說明自己是媚悅的後生?”
夢珍冷靜道來:“有人告訴我的。”
崔克晗走到馮夢珍證人席前,看住她問話:“是誰?”
夢珍臉一揚,嘴角含著三分笑意,她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就是媚悅。”
崔克晗挑了挑眉:“70年前就死的玲瓏館妓女媚悅嗎?”
“不錯。”夢珍從容應對,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崔克晗靠近她:“那,你們應該經常見麵吧?”
馮夢珍微笑:“是啊。”
“那她現在在哪?”
“就坐在那邊。”
夢珍微微轉頭看了看她身側,惹得崔克晗和旁聽席上的一群人都朝同一個方向望過去。
崔克晗看了一會,笑問:“哪裏啊?我看不到啊——”又環顧四周:“這麼說這個法庭現在有鬼咯?”
她轉身向法官點了個頭,微笑道:“我問完了。”
第二輪辯護一開始。
崔克晗就出示了一個MP3,裏麵有她錄下的一段話。
她向法官明示:“我有被告肇安親口所說的,不能相信馮夢珍的錄音帶……”
聽到這一段話,陸文浩頭痛地摘掉眼睛,按摩了幾下眼窩,一時間心底躥出很深的無力感。數月的努力就這樣輕易粉碎了。他已經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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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夢珍咽氣的同一時間,肇安見到了她,在他的嫌疑犯收押室。
他抱膝靠牆坐著,她也半躺著靠牆坐著,他們麵對麵坐著,彼此安靜地看住對方。
她安靜微笑,他無聲哭泣。
他內心悲慟難忍,終於站起身來,緩緩伸出手,他想撫摸她。
……
10
10、紅顏禍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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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一向不做夢的崔克晗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望住臥房裏四麵白牆,茫茫然若有所失。
她第二天去了肇安的家,那個40平米的房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去,照理說案子已經有了定論,也算差不多結了,可是淩晨驚醒過後,她內心深處就有一種深入探究他的莫名渴求,她一向是個遵從自己意願的人。
崔克晗站在牆壁前再一次認真看那些油彩畫,前一次她看畫的風格和畫的質量,這一次她隻關心畫的內容。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這個怪人如此執著地熱愛著畫女性裸 體以及性 交場麵。
可是她終究不是他的朋友,她一點也不了解他,所以她看再久思考再久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畢竟,有些東西原本就不是思考就能得出緣由的。
她頹喪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了匪夷所思的——
女人巧笑倩兮:“好癢……”
男人溫柔相哄:“別動,這裏快畫完了。”
房間的大床上,女人半躺著,隻穿著一件白襯衣,外露著白皙修長的美腿,很是性感。
男人趴在女人身前,在凝神作畫。
男人畫畫的時候,女人忍不住嗔笑:“好癢啊!”
男人的興致很高,在女人腿間細細地描繪著。
作畫途中,兩人四目相對。
女人若有若無地散發著特殊的魅力,她眼神間勾動描摹,暗示著男人下一步該有的行動。
男人卻在這一刻有所回避,他垂下眼瞼企圖裝傻。
可是女人並不放過她。
她挑釁地勾下自己的白色內褲,用緩慢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