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合適的話,隻能讓自己恢複了習慣性的沉默狀態,拿起桌麵上的酒杯再一次的仰脖,喝到一半才發現,是在用啤酒杯喝燒酒,而我已經一口氣幹掉了差不多半瓶燒酒。
嚇得立刻放下了酒杯,我應該已經喝茫了,已經夠放縱我自己了,我不想真的讓自己喝醉然後失態,然後徹底變成一個瘋婆子。
“破鏡重圓也是理想化的事,分手後,人們會因為距離又產生朦朧的美感,忽略不好的回憶,隻留下完美的記憶後悔的要死要活。但等到兩個人又在一起了就會發現,曾經讓彼此毅然決然分手的那些問題如果依舊在,那麼一切又會重演一遍。”
“我沒有想回到他身邊,他甚至不想承認我們有過那段過去,他現在最想做到的是讓我人間蒸發,不要礙眼。”
“哦?”
見我終於開篇了我的故事,莫駿便合理的收聲閉嘴,隻用了這個感歎詞鼓勵著我繼續往下,讓我們之間出現了長達幾分鍾的靜默。
最終,我還是拿起了那個啤酒杯,把最後一半的燒酒一飲而盡,如果要出一切,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喝醉,便是那個唯一合理的理由,不是嗎?
正文 冰藍色雨淒迷(8)
於是,我把發生在我身邊的所有故事都告訴了莫駿,告訴了這個始終安靜聆聽著的好聽眾,告訴了我和莫本溪的重遇,告訴了他莫本溪對我的警告,告訴了他昭儀和萬昭霆的糾結感,告訴了他我對萬伯母的依戀,告訴了他我對萬昭霆的愧疚,告訴了他我的痛,我所有的痛!
出乎意料的,聽完了我所有的故事,莫駿竟然一直隻是安靜著,並沒有似之前出口便能給我過來饒成熟意見,也沒有再為我的杯中加酒,隻是靜靜地望著我,望著再一次俯身在桌麵卻不再留的出眼淚的安靜的我。
應該是在同我吧,是啊,一個可憐的孤兒,被初戀拋棄,傻傻等了六年後等回來的是一場加倍的傷害,這輩子再不會相信愛了,卻在失去了一切朋友後,岌岌可危著得來不易的最後一份友,和一場虛幻的親。
出口了一切,我頓時有種解脫的超級筷感,我的嘴角終於又重新掛起了微笑,自然的微笑,雖然喉嚨口還有一種哽咽後遺症,也依舊必須靠著深呼吸來阻止身體再一次出現微顫唞狀態,但我真的被釋放了!完全的被釋放了!
居再次站在雁蕩路上,我的頭還是有點暈,淩晨帶著露水的風讓我清醒著,但清醒的依舊很勉強。竟然在莫駿的車子裏睡著了,他竟然一直就那麼縱容我睡著,幸好醉倒的我貪婪著溫暖的床,才會在並不怎麼舒服的座椅上肆意翻身時醒了過來。
手裏握著一翱匙,門鑰匙!
竟然,我真的握著那翱匙?
赭據,這翱匙可以打開一個單身男饒家,那個家有著好幾間空房間,隨時歡迎我去付費寄宿,那個屋簷下,有著一個睿智的複讀機,隨時歡迎我去重複聽那些今晚我一時間吸收不聊諄諄教導。
恩,莫駿確實是這樣的,在送我走到了這幢樓下,在看見那輛深夜還亮著車燈的黑色轎車後,他把房門鑰匙放進了我的手裏,完這些話就轉身離開了!
“你喝酒了?”
車裏果然是我認識的人,難怪堅持要送我上樓進家門的莫駿就那麼離開了,看著這個帶著的滿眼的焦慮站定在我麵前的男人,聽著他掩飾不住責備語氣的詢問,我有點遲緩的大腦努力指揮著我做出了略顯荒謬的合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