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夜晚,藍天羽收拾好行禮準備離開。
顧雪浪依依不舍,「天天,去你娘親的墓前祭拜吧,爹親不能去。」
「爹親,女兒已經去過一次了。娘親是救駕有功的忠義侯,她和其他大功之臣一樣,被埋葬在安魂山夏族陵寢的周圍,有專人照看。她的石墓雄偉,碑文高大,周圍雕欄玉砌。爹親,隻要夏氏皇朝不倒,娘親的墓就會一直受到這樣的榮寵。」
「我知道會是這樣的。」顧雪浪長歎,「她是受後人景仰的護國將軍,忠義侯,而我死後卻隻能葬在藍家的祖墳裏。」好寂寞啊,不能和妻主葬在一起。
「爹親,那是幾十年後的事,不要想得那麽遠。女兒雖然不能在爹親身前盡孝,但將來一定會滿足爹親心願的。」相愛的夫妻,一定渴望生同寢死同穴。
「爹親有去祭拜過娘親?」
「沒有,為了你和玉兒,爹親是不會去安魂山的。」望望女兒,低下如扇的睫毛,顧雪浪深情地指著心口道:「她在我這裏,去不去祭拜她的墓沒有關係。」
真心比形式更重要!
藍天羽心疼道:「爹親,女皇已經知道你和藍玉晨的事了,你去祭拜娘親吧,被人揭穿也沒有什麽關係,隻要你一口咬定藍玉晨就是娘親的親生女兒就行。」
搖搖頭,顧雪浪謹慎道:「上位者的心思千變萬化,我不能冒任何風險。而且,我要是去祭拜,你娘親她在天有靈也會怪我不顧兩個孩子安危的。」知妻莫如夫。
既然爹親早有決定,藍天羽也不再勸他,從包裹裏掏出一塊玉佩道:「爹親,這是娘親的遺物,女皇陛下特意歸還我了。我想,爹親更需要它。」
顧雪浪定睛一看,居然是他親自設計的玉佩,上麵刻有「我妻清晨,武運昌盛」的字樣。他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麵,搶過玉佩貼在臉上低低抽泣。
她就知道爹親會睹物思人,所以拖到現在才決定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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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他一會兒,藍天羽望望東麵將發白的天空道:「爹親,保重,我走了。」
「天天,保重。在外旅行不要爭強好勝,凡事要忍。需知天外有天,你的神力再強也會有失手的時候。」拭去眼淚,顧雪浪淳淳教導女兒。
「爹親,女兒知道。女兒在女皇的後宮裏忍了十五年,做縮頭烏龜最擅長了。」她嬉笑道。
縮頭烏龜?顧雪浪離別的傷感被女兒的自嘲衝淡了許多。
走出廂房,來到庭院,藍天羽就像小時候一樣,向爹親擺擺手,「爹親,保重。」她身體急速騰空,在神廟的上方盤旋了兩圈後向別處飛去。
好強的飛天術啊!顧雪浪仰望著已經消失在天際的女兒,十分寬心。
如此高明的飛天術,天下有誰能追蹤得了她?海闊天空任鳥飛,女兒天天的性命他不用擔憂了。
六十五攪亂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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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大陸東南的某個地方,傳聞那是鳳凰真神降臨的地方,受到真神的祝福,那裏的物產豐富到讓人感到神奇。
神奇在哪裏?真神侍者們從不主動宣揚,除非有人問起;允許進出的旅人們會滔滔不絕地告訴身邊的親朋好友,讚美真神,那是奇跡之城,要是有資格,我也要永久居住到那裏。
古老雄偉的鳳凰神殿最深處,澗水嘩嘩作響,水潭清澈見底,青蘿蜿蜒垂下,白衣似雪的絕美男子正盤膝坐在巨石上,優雅地彈著梧桐古琴。琴聲婉轉清越,說繞梁三日也不誇張。
男子長發逶迤,神韻高雅,輕風吹起,白衣微拂。水潭,青蘿,美人,古琴交織成一副意境幽雅的水墨畫。
「宜鳳,你心太亂,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潭邊的小亭裏,一道清雅溫和的男聲響起,打斷了這美妙的天音,劃破了這完美的景色。
「是,師尊。」夏宜鳳很羞愧,別人雖然還不知道,但他心裏明白,自己和宇音聖子開始有了差距。不是神力,是心境,他已經沒有以往那種清冷又大愛的心了。
亭兒小巧精致,裏麵坐著幾位同樣白衣飄飄,風華絕代的男子。等夏宜鳳走入這裏,一位和他同樣年輕的男子關切道:「宜鳳,這幾個月你的心總是焦躁不安,是不是逍遙王妃又出事了?」此人沈靜如月,眼神似大海般的溫和,精致的五官如玉雕般完美。
感激地望望他,夏宜鳳揉揉額上的鮮紅血印道:「宇音,我瑾皇妹依然很好,但不知道為何,她明明在傲凰國的京城,我卻覺得她離我越來越近,好像快要到我的身邊來了。」
他向神子請求,請允許他回傲凰國,神子道,逍遙王妃和神殿聖子簽有神語血契,受真神庇護,再加上神殿神子的親筆信函,女皇絕對會留住她的命。逍遙王妃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應該幹涉她。
「有這種事?師尊,你認為宜鳳這次的感應會不會出錯了?」宇音聖子轉頭詢問先前出聲打斷夏宜鳳彈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