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安雖然和其他人的交集不算深厚,但也不算太差,進屋以後大家三言兩語就聊開了來,院長端著茶和點心出來,笑得很是開心。
「去年聚得還沒這麼齊吧。」
「今年也沒聚齊啊。」有人插話道,「不過雖然大家總也聚不齊,但是心裡都還是牽掛著孤兒院的。」
畢竟這裡是養他們的地方。
「嘖嘖,年年見到長安都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啊。」
「哪有那麼誇張。」
「淮安最近還好吧?」
總有些人大概也聽到些風聲的,君長安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落落大方的回答了些,又避重就輕的淺談了些,然後就岔開了話題。
時間還很早,總要找些消遣,大家就聚在了孤兒院的休息室,一地的彩色的軟海綿上大家隨意的坐著,阿妥像個孩子頭,帶著小孩子們圍著他們坐軟海綿上還散落著一些玩具,有的小孩怯生,隻遠遠的坐著,一邊好奇的盯著他們一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玩具。
阿秀在彈鋼琴,徐然拿著手鈴配合的搖動著,君長安在一邊安靜的打著節拍,孩子們唱起歌來,床邊的槐樹落下一兩片葉子,在空中悠悠的打個轉兒,然後飄到地上,再被風吹遠了去。
望著坐在窗口下的男人和他身後一棵老樹的背景色,徐秀瞇了瞇眼,笑得很是滿足。
不管怎麼樣,他都還是她的木頭哥哥,不是嗎?
吃飯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喝酒的,孩子們沒和他們一起坐而是被院長帶去了隔壁的小食堂,大房間被他們霸佔著,蛋糕擺在一邊的櫃檯上,徐秀一邊笑著和大家聊天一邊敬酒,而每次大家敬她酒的時候徐然就出來擋酒了,後來徐然有些醉了,君長安就被拉出來擋酒,大家總是找得到理由開玩笑灌酒的。
酒過三巡,眾人都微微有了醉意。一人端著酒走到了君長安身邊,正想敬酒,伸手卻一個不穩,酒杯微斜,酒水就這麼灑落浸濕了他的胸口,透出些淺黃色。
「對不起啊。」有些尷尬又有些手忙腳亂的將酒杯擱下,他隨手抽出紙巾給他擦拭,徐然在一邊瞇著眼笑出聲來,君長安也是哭笑不得。
「去換身衣服吧。」徐然笑夠了,扶著桌子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和徐秀經常回孤兒院小住,所以他還有些換洗衣物在房間裡。三樓左拐,第一間房間推開,他剛脫下上衣,門就又被推開了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徐秀他覺得有些奇怪。
「我,上來給你找衣服。」
君長安看了一眼床上被他隨手拿出來的乾淨的T恤,眼底再次帶著詢問的望向她。
徐秀望著他鎖骨上的一處淤紅,目光怔怔:「你,你們……」
他低頭斜暱了一眼自己肩頭,然後麵色如常的套上T恤:「我和小小,是男女朋友,所以。」扯了扯嘴角,他笑開來,「這也很正常。」
徐秀緊緊的盯著他肩頭,視線濃烈得像是能透過衣服灼熱得像能點燃他的皮膚,還有著複雜的,難以置信的強烈的衝擊感。
最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往下,她捂著嘴,指尖都在用力的顫唞著。
「阿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後,你都是我的妹妹。」
「而小小,她會是我的妻。」
「就算你介懷她的存在也並不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