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模樣,定然難過地不成樣子。方才我聽說官爺們來,忙匆匆出來就怕耽誤了各位。可憐我兩個妻弟,這會不知成了什麼模樣。若是各位官爺還能賣我父親兩分薄麵,便讓我將兩妻弟好生的救治一番,若是他們醒來,我定然親自送他們過堂,但是,倘若他們不醒,我範子正便是拚盡全身氣力,也會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說到最後,長安卻是狠狠地瞪了秦遠一眼,秋娘更是適時地舀了帕子嗚嗚哭了兩聲,側開身子嗚咽道:“我可憐的銀寶銅寶……究竟是誰下了這般狠手,將你們打成這般模樣!”
秦遠眼睜睜看著兩人聲情並茂,正要打斷,那官差卻是抱拳一推,對長安說道:“範大少爺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人命關天,範大少爺盡管先治。也請範大少爺別讓我們為難,人若醒來,便趕緊送來衙門!”
“那是自然!”長安也回了禮道了謝,秦遠一著急,正待提腳再踢那官差,那人卻是閃了一閃,秦遠身子一晃險些啃了個狗啃泥,幸而前頭有秦連這團球擋著,秦連被這麼一撞,往前一趴,竟真的在當街圓潤地打了個滾,看得路過的人隻當他是玩雜耍的,喝起倒彩來。
秦遠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提手指著那官差道:“你這個廢物,裏頭一屋子的殺人犯你不抓,朝廷養你這個廢物有何用!”
那官差早些年也是跟在大將軍安知煥身邊,刀光劍影裏呆過的,最見不得秦遠這般舀腔舀調的小白臉,當下便沉了臉道:“我舀的是朝廷的俸祿,不是秦公子您的。再者,裏頭有兩個生死未卜的病人,倘若我們強行帶走了他們,他們死在了路上,這個殺人的罪過是您擔當,還是我來?”
“你就不怕他們跑了?”秦遠又罵。
那官差冷哼了一聲,道:“當今聖上曾經誇獎範子正為人端正,前右相範仲良也是一身清廉,我有什麼好不信的。若是公子不放心,我留下兩個同僚看著便是。”
兩句話噎得秦遠說不出話來,再一看滾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的秦連,臉麵都下不來了,一腳踢到了秦連的侍從身上,罵道:“一群廢物,還不將九少爺扶起來!”
那一廂,竟是又朝著長安咧了嘴挑釁道:“範子正,如今你範家一門全是廢物,嶽父家一門的殺人犯,即便是從前能保你的太子過不得幾天也要離開建州,我看你這次如何翻身。等著砍頭了你們就!”
說完,竟是朝著長安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又輕蔑地看了秋娘一眼。徑自便走了。
那官差又上前對長安抱了抱拳,隻道方才他去了一趟學堂,見到一個名喚杜金寶的少年和一個名叫杜若蘭的姑娘在學堂裏吵鬧,他的同僚便將二人以滋擾罪帶走了,他琢磨著也是長安的兩個家眷,讓同僚問兩句,或許一會便能放回來。
長安又好生地謝了一番,暗地裏塞了些銀子到他手裏,那漢子也不扭捏,收了說了聲謝謝,果真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口候著,領著眾官差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