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是你應得的報酬。原來,這句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
好了,寶寶,那我走囉。原來,這句話,是他沒有要再回來的意思,而非暫時。
原來,沒有要永遠在一起。
原來,他是真的要走了。
原來,從那一天他離去時,他與她,已經分開了……
那她在等誰呢?
這些日子裏,她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睡,不敢四處亂跑,等的,是誰?
是一個從頭到尾,沒有允諾過會回來的人。
是她自己想像中,與她一樣對這段感情仍存眷戀的人。
“我真不敢相信,說那種話的畜生竟然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麅梟他娘已經聽不下去,旁觀如她都能聽到滿腔怒火,當事人現在一定氣到恨不得痛扁那隻畜生一頓吧!她可以大義滅親的!麵對人麵獸心的家夥,揍給他死,她絕不護短!
“小疫鬼,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架住他,讓你揍扁他?”瑤貅以有這種小弟為恥!
她靜靜望著麅梟,麵容好淡好淡,唇邊的笑還沒消失,周身幾位她不認識的絕世美人,一個一個皆好惱怒,比她更激憤。她們在生氣,氣什麼呢?氣麅梟說的那些話嗎?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呀……
隻是,難過。
隻是,心裏好酸。
隻是,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掉的聲音……
她一時詞窮,笨拙得找不到話能說,唇兒抿了又抿,蠕了又蠕。能說什麼?該說什麼?要說什麼?她不知道……隻能定定凝望他,腦子裏閃過的,全是與他一同編織的美麗回憶。
那些,真的太過美好,溫熱的擁抱,狂烈的纏吻,冷涼泉裏的嬉戲,櫻花大樹下的紛紛粉雨……
“……分開了,所以,不能,等你了,對不對?”
“不是不能,是不用了,不用等我,你大可以去做你喜歡做的事!”
喜歡做的事?
她喜歡在睜開雙眼醒來時,能看見他難得稚氣無害的睡顏。
她喜歡他哄人一樣,說話的聲音。
她喜歡他喊她的名字。
她喜歡跟隨他的腳步,踩過每一塊石,踏過每一寸草。
她喜歡,用手撥弄他的頭發看著星光激生,將黑夜點綴燦亮。
她喜歡他笑。
她喜歡看他。
她喜歡他也看她。
不能了。
不用了。
沒有他,那些喜歡的事,都沒有了。
原來,分開,是這樣的意思。
不單單是他往東、她往西,各走其途,還有,兩個人共同有過的美好及快樂,都必須撕扯中斷……
“寶寶,你住嘴!不要再說了!”沒看見那隻小疫鬼已經……
相同的名字,她以為是在斥責她,不由得胸口一窒。
對,住嘴,不要再說了,方才心底浮現出“求他留下來”的 奢求,不要再說出口了……
他對她太好了,連要與她分開,都不曾拿石塊丟她,每個要她滾的人,總是如此,打她趕她唾罵她,他沒有,沒有呐……
他是她所遇見過,最好的。
分開了,很難過,但曾經相遇,真是太好了。
若沒遇見他,她不會知道那麼多新奇快樂的事,她不會知道被擁抱的溫柔,不會知道,開懷暢笑是那麼棒的事。
他讓隻生存於黑暗中的她,看到不同的光景,又給了她滿載的回憶,那時的她,著實好幸福……
幸福到懷疑自己何德何能獲取那麼多。
他現在,不過是收回她原本就不該擁有的幸福,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