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誰都知道大公子好心,又極好相處,可饒是如此也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獨獨這個李亮一向就是個意外。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風溪的鼻端已是傳來清幽的香氣,眼前仿佛看到紫藤花一簇簇依偎在一起的場景。

這是一種很小,淺紫色的花兒,有時被寬大的綠葉子覆蓋著,有時朝著太陽熱烈在深秋的季節熱烈的開放,像是養在深閨的小家碧玉,又像是行走江湖的豪情俠士,展示著多樣的美,清冽的香氣百聞不膩。

轎子裏的尚日照開始感覺到肚腹有些微的不舒服,咕咕的發出脹氣的聲音,剛開始還能尚自忍耐,到最後不得不喊停。

尚方德忙催馬過來,問道:“日照,你怎麼了?”

“大哥,我要方便一下,你帶隊先走。”尚日照的聲音淡淡的,極輕。

把日照一個人留在這裏?尚方德就算是掉了腦袋也是萬萬不會的。

“是不是剛才的果子吃壞了肚子,可我就沒事啊。”尚方德一邊指揮著將轎子抬到路邊,一邊嘀咕道。

風溪心道,這就叫以彼之身,還之彼道。

不管是不是出了內奸,羅菱國的士兵集體腹瀉絕對跟這個尚家二公子脫不了幹係。

風溪的手指尖夾了一根細細的針,針上淬了火銀粉,這種火銀粉在習武的人體內沒有任何影響,可對於不會武功的人來說隻能囤積在體內,遇到紫藤花的香氣,便能引發腹瀉。

她隻不過是在遞給尚方德的第一個果子上紮了一針而已。

本是想一箭三雕,第一雕也算是讓尚日照也嚐嚐腹瀉的痛苦,也算是給被他嚇的隻能搬家的青葉一個補償;第二雕是要延緩他們前進的步伐;第三雕是想看看傳說中厲害無敵的尚家二公子是何許人也。

這前兩雕都算是實現了,可這第三雕卻是成了泡影。

抬著軟轎的四個人並沒有將轎子放下,尚日照也並沒有下轎,而是轎子的底座上有一塊活板,掀開來,插了根直通地下的高高的圓圓的木桶,他竟然就用這種方法在轎子上方便了。

尚家的隊伍卻仍是極整齊的站著,隨時準備著出發。

地上滑,小心些

見車內半天沒用動靜,尚方德極是擔心,問道:“日照,怎麼樣?要不要緊?”見風溪站在一旁無動於衷模樣,催促道:“快去叫大夫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尚日照的聲音。

“不用了,大哥,我沒事,趕路要緊。”仍是極輕的聲音,不溫暖卻也沒有那日聽到的那般清冷。

“日照,身體要緊,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說啊。”上路前,尚方德叮囑道。

“李亮,你就跟在轎子旁,要是日照有事兒,趕緊喚我。”尚方德叮囑道。

風溪點點頭,看著尚方德謹慎的模樣,想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可是一想到他的機關把九哥傷成那樣,就又覺得自己下的劑量太輕了。

想到九哥,也不禁擔心,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

羅裕卻沒有風溪那麼順利,剛到彭玉關就急急的去找軍中可靠的人了解情況,誰想不知道誰把他回來的消息說給了羅箏,剛剛問出了個大概,就被羅箏派人叫去了。

剛一進門,腳還沒站穩,就被羅箏劈頭蓋臉一頓嗬斥。

“你去哪兒了?未向軍中主帥彙報,擅自離開,依軍法,該治何罪?”

羅裕卻不以為意,淡淡道:“大哥,父皇隻是說要我協助你,並沒有說我要歸你統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