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溪,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羅裕大急,向著門外喚道:“快找青葉過來。”

就這樣她的視線一會清晰一會模糊,直到青葉來了給她把脈。

“怎麼樣?”見青葉始終沉默不語,羅裕急了,問道。

青葉伸出手在阿溪眼前晃著,“姑娘,看的見嗎?”

風溪點頭,卻始終不敢閉眼。

“姑娘閉上眼睛再試試。”青葉說道。

風溪卻是搖搖頭,“我不閉。”她心裏怕,怕萬一看不見了怎麼辦?

可是人總不能一直睜著眼睛。

心裏越是緊張,眼皮就越是想要跳動。

撲扇一下,風溪的眼皮跳動,她連忙睜開眼,眼前卻是黑暗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嚇的她大叫道:“九哥,九哥。”

羅裕的手緊緊的抓著風溪,安慰道:“沒事,沒事,別怕。”

“九哥,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了,我會不會成為一個瞎子?”阿溪說著,眼睛裏禁不住流出淚水,眼前的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青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阿溪一會看的見,一會看不見。

青葉沉吟了片刻,方道:“姑娘的腦子裏應是殘留著什麼東西,壓迫著姑娘的視覺,我也說不好是什麼。”

青葉這麼一說,風溪倒是想起來了,那晚似是有什麼東西從她額頭的地方進去,她隻覺得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其他的倒也沒察覺到什麼。

青葉的話倒是讓羅裕也嚇了一跳,“東西殘留在腦子裏?”一手覆上風溪的頭,摸索著。

可是觸手的是柔軟的滑膩的皮膚,什麼也沒有。

“阿溪,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仿佛是發誓般,羅裕將她抱在懷裏,“就算你看不見了,我還可以做你的眼睛。”

風溪連連道:“呸呸,亂說,我才不要瞎了呢。”

此後幾天,風溪的眼睛時好時壞,不經意的就會突然模糊,然後過了一會又可以看到東西。

羅裕請了宮裏的所有禦醫輪番來給阿溪診斷,可是都沒有得出什麼結果。

這天風溪在府裏隨意的走動,忽然就聽到極輕的哭聲,她覺得奇怪順著哭聲走過去,發現一個女人跪在地上燒著什麼,一邊燒一邊在抹眼淚,便走上前問道:“你哭什麼?”

煙齡抬起頭,見是她,嚇的就想要後退,可是兩腿跪的久了,有些麻木,跌在地上。

“你,你別過來。”

風溪一怔,這麵容好像在哪裏見過的。

“哦,你是那天那個……”那天去看九哥的兩個女人之中的其中一個。

煙齡見她認出自己,更加驚慌,“你不要過來。”

風溪笑道:“我不過去,你到底在哭什麼?還有你燒這些衣服做什麼?”

煙齡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這衣服是綠疏的,她把它們燒給綠疏,也算是寄托自己的一些◇

大雪成災,九哥要去河西賑災

皇帝邀請尚家大公子尚方德來京,明裏是觀光,看看冬天裏京城的景致,暗則是人質,以防尚家再有什麼動作。尚方德心裏倒也明白,如果推辭顯得他還別有用心,所以在安排好族裏的事情之後便動身朝著京城的方向而來。

一路北上,一路雪花,他從小生長在南方,極少見雪,此時正好欣賞雪景,隻是時不時的會想起日照,不免有些許的傷感。本來他可以借著天氣的緣故在路上耽擱數日,這也說得過去。可他心裏還是惦念著風溪,和因著炸藥而昏迷的羅裕,怎麼著這也是日照造成的,他心裏總覺得有些對不住風溪。便日夜兼程,總算是在大雪封路之前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