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嗎?”

“喲,還有人心疼了。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長了一副反叛的骨子,沒的汙了九殿下的名聲,說殿下與反賊來往。”那丫鬟啐了一口,又道:“皇後娘娘,您評評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人滿嘴的胡說八道,罵了奴婢不要緊,可要是對皇後娘娘您大不敬那就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尚方德本就口拙,此時更是氣急,“你……”

“好了,哀家是來看九殿下的,不是來聽你們吵嘴的。”皇後的一句話,讓雙方都乖乖的閉了嘴。

皇後轉向清竹,問道:“你家主子怎麼樣了?”

“稟娘娘,主子這些天一直發熱不退,也從未醒來。”清竹回道。

“哎,也難為你在這裏守著,哀家回頭再求求皇上,派個禦醫來瞧瞧。”皇後歎了口氣,道。

“多謝娘娘。”清竹跪在地上謝恩。

“好了,哀家看也看過了,這就回了,你們好生伺候著。”皇後說完,扭身要走,見福玲和尚方德仍站在那裏,又道:“你們還沒瞧夠麼?”

福玲的嘴撅的老高,低聲道:“我自來看九哥哥,管你什麼事兒。”

“恩?”皇後拖長了聲音,“郡主說什麼?”

“在下跟郡主送皇後娘娘。”尚方德連忙一拉郡主,躬身道。

“恩,那你們就隨哀家一起離開吧。”

尚方德一拉福玲,隨著人群走了,福玲還不忘回頭道:“九哥哥,我改天再來看你。”

出了天牢,福玲一把甩開尚方德的手腕,道:“你幹嘛不讓我說,她拽什麼拽,再拽也是一個丫鬟命。”

尚方德有些無語,這郡主天真的要命,要不是那丫鬟背後有皇後的默許,她敢那麼放肆嗎?

“郡主,你還小,這裏麵的一些事兒你還不明白。”

“哼,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有皇後撐腰她才敢這麼的不把我放在眼裏嘛。”福玲嘟囔道。

“既然郡主明白,又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來京城的這些天尚方德感慨頗深,寄人籬下的感覺日益漸深,饒是他有心理準備,在這寒冬的季節,也有些傷感了。

“哼,要你管。”福玲扭身離開了,留下尚方德一個人站在那裏瞧著西斜的太陽,忽然覺得眼前一晃,一顆石子從眼前飛過,尚方德回頭,正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隻是憔悴了許多,本就瘦削的臉龐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可精神還算好,頓時喜道:“姑娘,你回來了。”

風溪點點頭,指著天牢的門問道:“怎麼守衛這麼森嚴?”她還想要給九哥送藥,誰知卻被攔在外麵。

一條連環計,就看能否救得了九哥了

尚方德看到風溪旁邊的白日,竟對這人生出無限的熟悉感來,不禁熟悉還很親切,仿佛上輩子跟他曾經做過兄弟,手指著白日說不出話來,“他……”

白日看著他,眼睛裏的激動一閃而過,母親死後,唯一真心對他很好的便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了,隻是此時他卻已不是尚日照,而是白,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別過了頭。

風溪一拽尚方德道:“你剛剛怎麼進去的?”

尚方德拿出了皇帝的手諭,猶豫道:“這個隻能用一次。”

苦“想辦法把牢頭引來。”風溪說著已是向著天牢門口走去,太陽都要落山了,三天的時間也快要過去。

尚方德看向白日,仿佛有些習慣性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