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更何況這個煙齡定是把肚子裏的孩子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總不會刻意的去撞石頭吧。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大冬天的,每個屋裏都有夜壺,不用到外頭來起夜的。
煙齡卻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不留神撞到了石頭,說是自己命不好。
頭微微的歪向裏側,風溪知道她傷心,不願多說話,便也出來了,正碰上王若蘭的丫鬟欣兒,說是自己小姐不便出來,讓她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沒有。
羅裕看了她一眼,在清冷的夜色中那眼光像是一把刀子想要把她割開,欣兒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再看時,風溪已和羅裕走遠了。
那夜之後,風溪明顯的感覺煙霞閣的人多了一倍,原來守衛在煙霞閣的都是暗哨,如今又加了鳴哨,而且她吃的東西必得經過嚐試之後才端給她,用的穿的也都是展開來細細的看了,又拿著銀針密密的驗了又驗,才給她穿。
出門的時候身邊多了兩個丫鬟,風溪看得出兩人的功夫都是極高的,無例外的影子還是跟著,可除了影子之外,似乎還有兩三個人隱在暗處保護她。
就連青葉也不再去醫館,專門負責每天給她煎安胎藥,每日早晚必要把脈。
這樣凝重的氣氛讓風溪很不自在,她自己一身的武功,哪裏還需要那麼多人的保護。
九哥把她保護的太過了,這天羅裕從宮裏回來,風溪睜著一雙還要閉起來的眼睛在等他。
自從懷孕了,她的胃口好的很,隻是每日總是睡不夠似的。
羅裕見她困倦的不成樣子,微微皺了眉頭,道:“怎麼還不讓娘娘就寢?”
說著脫了外衫,坐在床沿上,看著風溪。
“九哥,把他們撤了吧好不好?再說了青葉每天不去醫館也不是辦法啊,那麼多人等著他治病呢。”
羅裕自然不依,風溪又道:“九哥,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
羅裕不說話,扶她躺下,一下一下的拍著,哄她睡覺。
風溪的頭一挨到枕頭,便沉沉的睡去了。
羅裕知道自己每天不得不去宮裏處理那些奏章,然後將每一件事情安排下去,越到年關,便越是忙碌。
煙齡的事兒讓他警醒,這府裏當真的不安穩,他不放心阿溪,其實阿溪看到的還隻是一半,從竹林開始,這煙霞閣中裏裏外外都是機關,誰要敢使半點壞心思,他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每到過年宮裏都是大擺筵席,各地的官員都會來京,各地的命婦也都會來宮裏。
皇帝的意思是要太子妃主持晚宴的儀式和接待各地命婦的事情,可是羅裕堅持不肯,他也隻得作罷,暫定一位貴妃代理。
皇上知道風溪懷孕的事兒,便道:“裕兒,你喜歡風溪,要立她為太子妃,朕不反對,可是總要有個儀式和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才對,讓天下人皆知。”
羅裕卻道:“父皇,兒臣跟阿溪早就拜堂成親了,而且這事兒天下人早就知道了。”
皇帝還是不解,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難道風溪不想嗎?
倒是羅裕反問道:“父皇,您當初為什麼不同意我跟阿溪的婚事?之後又為什麼不再反對了呢?”
皇帝哈哈一笑,拍著羅裕的肩膀,不做聲了。
這事兒傳到風溪耳朵裏,她正在吃水果,笑道:“知我者,九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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