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若蘭不明所以,看了下地上的釵子,道:“看這釵子的模樣,倒像是欣兒頭上戴那支,還是我用過給她的。”
欣兒一摸發髻,拔下來一支一模一樣的,道:“小姐,這不是奴婢的,奴婢的好好在這兒呢。”
風溪看的清楚,這兩根釵子從外形看果真毫無異樣,這樣的釵子樣子普通,滿大街一抓就是一大把,誰都有可能擁有這樣的釵子。
隻是材質不同而已。
欣兒忽然道:“哎呀,我想起來了,煙齡姑娘也有一根這樣的釵子,還是剛來時她見我頭上的釵子好看,嚷求我也買一支一模一樣的,可她給的銀子不多,我就給她買了支踱金的,反正不仔細看夜看不出來。”
風溪聽的明白,她分明就是說這釵子是煙齡的。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羅裕已經讓人去叫煙齡過來了。
欣兒又道:“我家小姐讓我托總管給娘娘信的時候還見到煙齡姑娘了呢。”
煙齡還沒到,倒是青葉去廚房查的結果到了,因為煙齡流產的事情,這府裏是有她一個人喝著湯藥,因廚房裏沒有人願意幫她熬藥,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熬的。
這無疑是把證據都指向了煙齡。
可是去帶煙齡的人卻回說,他們去的時候煙齡正要上吊自殺。
幸虧去的及時,將她救了下來。
欣兒道:“難道是畏罪自殺?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王若蘭低聲喝道:“欣兒,別說了。”
煙齡到的時候,眼神是漂浮的。
盛怒中的羅裕直接就下達了命令,杖畢。
而且是在翠籠居,要王若蘭和欣兒不許眨眼的看著。
這是在殺雞儆猴,告誡她們不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聽到杖畢兩個字的時候,煙齡身子軟軟的跌在地上,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啊。”
風溪看她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個老實人,也是不願意相信這事兒是她做的,便道:“九哥,青葉不還沒回來嘛,在等一下吧。”
可是壓根就不用等青葉回來,卻是在煙齡的屋裏搜出了一個娃娃,在娃娃的肚子上查著若幹的銀針。
這一下羅裕更是大怒,“你這狠心的女人,府裏那點虧待你了,阿溪對你不薄啊,你竟然這麼狠心,竟然還用巫術,當真是該死。”
欣兒也道:“你自己的孩子沒了,也想娘娘的孩子沒了麼,還是你想讓殿下無後啊,這心態狠毒了。”
這無疑於火上澆油,把煙齡作案的動機說了出來。
煙齡跌在地上,呆呆的溢出淚水,隻是看著風溪,不發一句。
那樣的眼神讓風溪心裏一動,煙齡失去過孩子,想必知道那種痛苦,既然知道,便不會讓別人也嚐試這種痛苦的。
便道:“九哥,也許不是她,再查查吧。”
羅裕已經吩咐人拿來板子,要直接打死了。
“阿溪,你就是心太好,太軟了,她要害你,她要害我們的孩子啊,這種人一定不能饒了。”
可是不知為什麼,風溪心裏就是一種聲音告訴她,這事兒太順利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煙齡,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人做了壞事,總會毀滅證據的。
而且她既然用巫蠱之術來害她,又何必再在金釵上下毒來害她呢?
這豈不是把自己給賣了麼?
沒有必要,實在沒有這樣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