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東西,能吃嗎?”
顧凱不說話了,冷冷地看著克勞德,對方倒是一臉坦然地看了回來,似乎打定主意顧凱他們沒辦法在自己的基地鬧出什麼花樣來。
最終,顧凱歎口氣:“行吧,請吃飯,這事就跟您無關了,不過,我對食材的要求可是很挑的。”
克勞德笑了笑:“沒問題,正好你送來的物資裏有不少好東西,正好拿來招待你。”
“這不好吧,那已經是你們的東西了。”
克勞德一笑:“沒問題,正好也讓基地裏的人過過節。”
陸蘅看著眼前兩人,談笑間似乎已經達成了交易,不禁開口道:“不好意⑧
至少,表麵看上去應該是這樣。
這玩意說是吃飯,彼此也心知肚明各自心裏那點小九九,但是場麵上還是得裝出一副其樂融融皆大歡喜的模樣。
克勞德自認是個兩麵三刀的商人,如果別人告訴他情感有價值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這玩意放到天平上稱重標價。
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看重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這個基地,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件終於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為了保住這個基地,即使讓他賣掉自己的親生兄弟他也會毫不留情親手把人打包送上門。
他跟顧凱彼此維持了很長時間的虛情假意,終於要在這一頓飯中結束了。
沙漠雖然不是什麼良好的棲息場所,但對於喪屍和敵人而言也是如此,沙漠詭譎的地形正好保護了他們,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所以一場原本應該粉飾太平的飯局,忽然間變成慘絕人寰的人間地獄,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至少克勞德沒有料到。
所以當小隔間的大門被打開,盧娜衝進來告訴他周圍的人紛紛在宴會上,在他的固若金湯的基地裏一個個變成喪屍的時候,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隻是被某個向導進行了精神攻擊,從而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直到一個他手下平日裏總喜歡偷瞄盧娜的臭小子,跟著闖進來,麵目猙獰著朝他撲過來的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
——這並不是幻覺。
他的手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在沒有任何喪屍進攻的狀況下,驟然像一隻瞬間腐爛的植物一般,散發著腥臭向他撲過來。
“首領小心!”
一聲槍響,是旁邊的盧娜率先反應過來,掏出配槍,毫不猶豫地爆掉那小子的腦袋。
那顆原本年輕的,鮮活的頭顱,就這樣在他眼前像是一顆西瓜一樣爆開,紅白的腦漿像極了未熟透的瓜瓤。
他不是沒這樣解決過政府官員,但是親眼看著身邊的人變成這樣,他還是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盧娜很快和其他幾個哨兵一起,合理將隔間大門關上,將外麵那幫已然變成了喪屍的成員關在外麵。
他很快冷靜下來,沉聲對盧娜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盧娜搖頭,她的黑袍也在剛剛的廝殺中被扯掉,露出了原本穿著的緊身皮衣,那過低的領口隱約可見女子美好的胸型。
“我們一開始隻是在進餐,但是吃到半途有人說身體不舒服,本來也沒在意,誰知道越來越多的人覺得身體異常,再然後……他們就開始在地上打滾,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喪屍。”
克勞德皺眉:“你們為什麼沒事?”
盧娜道:“不知道,隻有我們幾個哨兵向導沒事。”
克勞德不說話了,雖然哨兵向導確實對病毒免疫,但是在沒有喪屍作為感染源的情況下,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裏被感染的呢?
他低頭,眼前是一塊牛排,被烹飪之後淋上了帶著濃烈香味的黑胡椒汁,還熱騰騰地冒著氣,作為配菜的西藍花與通心粉都呈現出誘人的色澤,正是這種食物最好的進食狀態。
這是他們基地裏飽受風沙之苦的這半個月來最為豐盛的一餐了,還多虧了顧少爺帶來的物資。
“至少……請我吃頓飯吧。”
“我對食材,可是很挑剔的。”
他忽然背脊一涼,猛然抬頭,盯著正在悠閑擦嘴的顧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