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袖而去,以為明瀾一定會叫住他,但一直走到門口,雲昳始終依在床上靜靜地沒有出聲。
窗口的風吹起床帳上的流蘇輕輕的擺動,明瀾回頭再看了一眼床帳後的端著飯碗靜坐的人影,腳底加速逃也似的回去了。
回去以後躺在床上反而怎麼睡不著了,憤恨的用指甲撓了撓被子,尋·
宮中楊柳皆敗,青石路上凝結著一層白晃晃的霧氣,繞過以曲尺形廊廡
是一座大殿,殿是黑瓦白牆,空曠處有一芙蓉池,駕白漢玉橋與殿相連,巍峨無極,宮人林列兩側,卻隻覺得這地方冷寂的緊。
明瀾被領進殿內,穿過珠簾來到一明晃晃的室內,外頭萬木凋零,這裏卻綠葉長青,軟綿的香氣從蟾蜍口中噴出,煙霧繚繞中她看到了一衣著華貴的婦人。
雖衣著華貴,然而卻不大有福氣撐起這身華麗的衣服,說實話,明瀾不是不敬她,但是在看見太上皇後的那一刻她真的腦補了一百零八出戲。
為啥太上皇後長的這麼像某種尖嘴猴腮的生物。
她跟那美貌的薑太妃是親姐妹嗎?
太上皇後會不會懷疑雲昳不是她親生的。
啊,我死到臨頭了為什麼還在想這些東西。
咦?旁邊怎麼有三個畏畏縮縮的小美人,好個花容月貌。
宮人們將珠簾放下退了出去,明瀾看了太後一眼後止住腦海的洶湧澎湃,迅速低下頭跪拜:“紅泥參見太上皇後。”
太上皇後人長得不精神,說話的中氣倒是很足:“紅泥,你的本事可大,小小宮女竟攛掇的皇上將太妃禁足,造化承露宮,皇上百般維護你,如今本宮請你還要趁著皇上不在的時候截著你,若非如此還請不動。”
明瀾道:“不敢不敢,紅泥膽小,一請就來,慈恩浩蕩,萬死不辭。”
太上皇後頗為嫌惡:“你少來這套,皇上或許吃你的花言巧語,本宮可不吃!”
明瀾暗想:“你們宮裏不就行這套麼。”
太上皇後:“你抬起頭來。”
明瀾抬起頭,她瞧著太上皇後隻覺得它有一股子陰鬱的氣質,眼角下吊,眸子裏冷漠與偏執的細光,嘴角有些斜,即使不動作時也在輕輕顫唞,總覺得精神似有些問題,隻聽太上皇後道:“過來這裏讓本宮仔細瞧瞧。”
明瀾心中抵觸,卻還依言上前,那太上皇後伸出她枯瘦的手對著她的臉就摸了一把。
冰冰涼涼的手像個鐵鉗子一樣在落到腮頰處時狠狠的擰了一下:“皮膚倒是細嫩。”
明瀾還沒來的及驚愕,那隻枯手已經順著她的脖子遊移到胸脯上,又不怎麼憐香惜玉的掐了一把明瀾的腰。
明瀾的腰是死穴,極其怕癢,以往誰碰跟誰拚命,現在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但也強忍著沒有後退,心裏暗罵:“好好好,手是真黑。”
太上皇後:“身材也尚可。”
明瀾忍不住微微一笑:“哪裏比的上太上皇後腰細驚風。”說完後她估計這婦人要惱,怎麼能這類不登大雅之堂的俗詞形容人家堂堂太上皇後,而且這女人一把骨頭,怕是也恨別人說她瘦。
豈料太上皇後竟然笑了:“吾兒被你魅,你也是有些本事的,隻是你知你身份低賤不該有攀龍附鳳,魅惑聖上之想。”
明瀾心想:“嗯?你說啥?再說一遍。”
她低下頭道“紅泥不敢,紅泥對皇上衷心耿耿,絕無他心,不敢越矩。”
太上皇後道:“你抬頭看我身邊這幾個丫頭,容貌與你相比如何?”
紅泥抬頭去看,那幾個女人年紀都不大,清水出芙蓉,衣著華美,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