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笛子,還有最芳香濃鬱的花兒。”
雲昳冷笑:“原來如此。”
巢瓦看著他:“你嫉妒也沒有法子,我保證她不會多看你一眼,你若是糾纏,她會厭惡你,到還是趁早死了心。”
巢瓦說者無心,卻句句戳到了聽者的心裏,雲昳的臉一霎那有些蒼白。
他從獸背上跳下來,輕巧的將繩子解下來,丟給他一袋水:“多謝你相送,這是車費,我們兩不欠了。”
巢瓦看見他隨意的就掙脫了手上的繩子,身手敏捷更是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恐怕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樣子。
更何況這裏的水貴,一囊水常常會掙的頭破血流,他將那袋水迅速的揣到懷裏,高興戰勝了不滿:“也成,兄弟,這送你一趟不值一袋水,我見你也是個老實人,我這裏有一些小玩意兒,你挑一個我送你。”
雲昳也不跟他客氣:“我想要你的鈴鐺。”
巢瓦有些心疼,他摸索著從身上找到一個嗓子啞的鏽鈴鐺遞忍痛了遞給他:“這個就給你。”
雲昳接過道謝,看著巢瓦坐著野獸一搖一擺的向寨子的方向喜滋滋的去了。
雲昳走到一個建築的陰影下,遙遙的看著巢瓦怎麼把明瀾叫出來,怎麼跟明瀾交換東西,然後跟明瀾談笑風生。
明瀾罩著灰色的鬥篷,隻露出一雙眼睛,半依在牆頭上,長發不小心露出來散落在胸`前在風中微微起舞,他隻能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熠熠生輝,灑脫而又歡愉,舉手投足都在表達著她從未有過的自由,僅僅一年她就已經融入到了這個世界,哪裏還有前一世的格格不入。
她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都很從容放鬆,除了自己。
傍晚來臨,巢瓦不知道怎麼有些踢踢踏踏,垂頭喪氣的走了,想是又被明瀾拒絕了。
雲昳走出來站在寨子的牆下,沉默良久,然後搖起了沙啞的鈴鐺。
鈴鐺的音色沙啞的如同粗糙的礪石在風中盤旋嗚咽撞擊,還帶著惡童嘶啞的哭泣,過不多時,明瀾牆裏探出腦袋來,看到雲昳的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跟背後絢爛的晚霞一起變成了凝固的襯布,大概凝固了有那麼一萬年之久,她才破音喊了一聲:“雲昳”
現在的外麵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溜達,暮色將沉,野獸就要成群結隊的出來了,風兒醞釀著最後的暴躁,預備在第一顆星辰亮起來的時候,肆虐一場摧枯拉朽的盛宴,如果雲昳一直站在這裏,他會連骨頭都不剩。
明瀾就在上麵站著怔怔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如果他在外麵死了,她也不在意嗎。
雲昳緩緩的蹲了下去,雙手撐在地麵上,摔倒在地上,倒地的一瞬間他給自己下了一個昏睡咒。
明瀾看著雲昳倒下去,從梯子上跑下來打開門奔到他麵前,驚訝的看著他滿身傷痕,如果不管他,他真的就死了,明瀾咬了咬牙,摸了摸雲昳的臉將他拖了回去,然後將沉重的門掩上,把他拖到家裏。
明瀾將雲昳扶到床上,檢查他的傷口,他受了很重的傷,兩個手臂都被咬爛了,身上各處都有傷痕,但基本上都是新傷,應該是在一天之內造成的。
明瀾這次穿越除了【芥子轉移】最有用處的就是【治療術】她將手掌覆於雲昳的傷患重新塑血生肌,又給的嘴裏潤了潤水,靜靜的陪他了他半個晚上。
雲昳出現在這裏,明瀾一點都不奇怪,她想她可能模模糊糊的摸到了一些轉世的規律,所以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雲昳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在床上非常意外,他以為明瀾多半會不理會他任由他在外麵被野獸吞噬,或者把拖進來之後扔在院子裏,這都是她的作風,畢竟她心心念念的想要殺自己,而他現在在她的床上,身上的傷口不見了,嘴裏喂過水,一切都順利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