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看見他醒來,很冷靜的打招呼:“你醒了。”

雲昳剛要說活,明瀾就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敢說你失憶了,我會很失望會很累,我就把你再扔出去。”

雲昳:“……”

雲昳所有要裝失憶的計劃一下子就亂了,隻好僵硬的喊了一聲:“明瀾。”

明瀾冷峻的問:“你現在是誰?”

雲昳斟酌著回答·:“我就是我。”

明瀾:“好啊,你或許不知道我這裏的規矩,不許任何人進,你也不例外,我看在曾經和你是舊相識的份兒上救你一命,外麵天已經亮了,你的傷我也幫你治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明瀾:“或許你向我坦白你詭異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雲昳忍不住笑了:“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明瀾:“你現在到底是誰!”

雲昳毫不懷疑如果他敢承認一切,明瀾會毫不猶豫的摜刺他的胸口。

明瀾非常在意他到底是那個傷害他的魔頭還是轉世後的雲昳。

明瀾又重複了一次:“你究竟是誰!”

雲昳剛要答話,卻就在這時眼看著她的背後一個巨大的陰影撲上來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她的腦袋咬下去。

方才明瀾去救雲昳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關上門,這東西趁機溜進來蟄伏在在暗處,此時竟然偷襲上來。

雲昳剛想著出手又怕暴露出身手,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有了法力那就會直接暴露身份,那就糟糕了,他不敢再遲疑一把推開明瀾將她反身護在身下。

雲昳隻覺得後背遭受到猛烈的一擊,才被明瀾治愈的傷口又重新撕裂,他迅速的捂上了明瀾的眼睛,然後反身一腳將猛獸踹出一丈遠,猛獸痛的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口裏噴著粗喘的氣準備著二次進攻。

雲昳放開明瀾的眼睛,明瀾掙脫了他,轉身一看大吃一驚迅速從牆上取下弓來,上箭滿弦將淬了毒的箭將野獸一箭穿喉。

她沒來得及看獸死沒死,連忙掰過雲昳的肩膀,聲音有幾分慌亂:“你怎麼樣了。”

白日裏自願被凶獸咬的時候沒什麼痛覺,現在這大力一摜,還真有幾分吃痛,雲昳倒在床上,明瀾道:“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她的聲音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了,漸漸有幾分緩和的意思:“怕是方才門沒關好,不過沒關係,今日有肉吃了。”

雲昳有些吃痛:“明……明瀾。”

明瀾:“你先別說話,我相信你了,如果你是他,絕對不會救我。我現在有一些殘留的法術可以救你,隻是你這傷口太深了,沒兩三天怕是好不了。”她將手掌觸摸著雲昳的傷口,皮肉迅速紅脹、暗舊結痂:“再忍一忍。”

雲昳:“你……”

明瀾:“別說話,我需要靜靜。”

雲昳就閉嘴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明瀾站起來一腳把桌子踹翻又將牆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發脾氣道:“真是沒完沒了,被戲耍的好慘,卻又不知是誰來戲耍我。”

雲昳靜默沒有吭聲。

明瀾在屋中踱步:“是誰有這個能力呢,是誰又能力送我們一世又一世的轉世,把你和我綁在一起。”

雲昳依舊選擇沉默,他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的比較好。

明瀾蹲下來聲音緩和了些:“我想明白了,你是你,他是他,你從來沒有傷害過我,這個地方很恐怖也很危險,隻要我活下去了,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會把你們分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