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循環往複,默契至極。

這種都是閑人玩的,玩到這種境界已經閑出鳥了。

一旁的少年就要看呆了,屏氣凝神的看著,然後幫著往他們腳下堆石頭,興致勃勃的觀戰、驚呼。他們以為是個精彩絕倫的短戰,沒想到是個持久戰。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居然還沒有分出勝負,石子一個追趕一個,後來居上的將上一個擊成粉碎,簌簌落入水中。

他們旁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在一旁非常有賺錢頭腦的開了個賭注押誰先輸,等到了飯點,越來越多的人往家跑,然後抱著碗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一邊吃飯一邊蹲在旁邊繼續觀戰。

他們起初還覺得有趣,看到後來覺得餓兩個人殺氣騰騰的,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那石子幸虧是往水裏削的,這要是砸到腦袋上,一砸一個海棠花醬爆。

明瀾一邊往外拋石子一邊繼續在客棧時沒有進行完的話題:“那後來為什麼你又不殺我了呢。”

雲昳:“因為你投降了,天尊有令,梓堂主級別以上者,投降不殺,我沒有辦法,隻好暫時將你留了下來。”

明瀾手裏的姿勢一頓,手裏的石子緩了一緩便沒有追上雲昳那顆,兩顆石子紛紛墜入湖中,激蕩起兩片蕩漾的水花。

他們身後一片哀嚎,惋惜的要命,然後換個姿勢繼續等他倆開新的一輪。

明瀾苦笑一聲,站起來拔出腰間的君子劍,對準他的方向:“所以,雲昳,你真是歹毒,你的計劃憑什麼要我們整個滄溟為你做墊腳石!”

後麵的群眾還等著他們繼續打石子,誰料等著等著,輸的那個人好像輸不起了,惱羞成怒竟然要真人搏鬥。

群眾抱著碗就驚呼:“不要動手嘛,有話好好說,動手多傷和氣,輸了就輸了,再來一局就是。”

明瀾握著君子劍,感覺到劍竟然是溫熱的,她凝神感受竟然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動,劍裏麵有靈魂!

她閉上眼睛用意識海去感受,然後震驚的睜開眼睛;“這劍是?”

雲昳:“貯魂器。”

老教主有一把劍,一把名叫君子劍的劍,這把劍甚至壓根排不上名劍前一一千名,平常最大功用就是幫廚房大娘切一切蘿卜,然而就是個破銅爛鐵,卻是老教主的本命劍。

老教主一天到晚抱著它,晚上睡覺也給它蓋被子,不許任何人動它的劍,相當之變態,明瀾他們一度懷疑這劍裏麵有個貌美的劍靈,否則老教主的行為舉止為何如此詭異。

後來老教主死的時候是被君子劍捅死的,沒想到這破爛玩意兒真能捅死人。

凶手就是雲昳,雲昳人生中捅的第一個人就是老教主,然後越殺越順手。

老教主的功力一向不比雲昳弱,所以雲昳到底是怎麼殺死老教主的,到至今還是一個謎。

現在雲昳告訴自己這君子劍不是劍而是一把貯魂。

它既不是用來削蘿卜的,也不是用來捅人的,而是用來貯魂所用,貯魂器天下少有,將人的靈魂貯進去,那人的靈魂便會沉睡,劍內時間也會凝固,等出來以後又是全須全尾的一條好漢。

隻是劍主人花費巨量靈石或者功力維持劍腹中能量運轉,一個靈魂尚且費力,如果是多個靈魂就更加燒錢,若是靈魂達到一千條,天下巨富都能被榨幹成窮光蛋。

雲昳:“我當年將我門三千條生命都放了此劍中,我想總有一天會重窺天日,隻是你不在此劍中,大仇得報之日,獨獨少了你,那樣我也不會開心,我隻好求天尊將你複活,一世一世將你的命吊著,虛空殿下藏不住任何事,我對你隱瞞也是不得已的苦衷,巢瓦之事,我更是手忙腳落,事情敗露,我曾在重羽麵前對你惡語相向,一是做戲,二是心中確有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