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沒事了。”
明瀾微微一笑轉頭就走,他突然上前一步出手扯住了她的袖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原來你就是魏魚?”
雲昳這聰明來的猝不及防,明瀾回過頭,收起臉上最後一絲笑意,剛要開口,隻聽袖子刺啦一聲,然後肩膀上的皮膚就接觸到了冰涼的空氣。
雨水打在裸露的肩膀上,明瀾打了一個冷顫。
雲昳立刻收回了手。
明瀾的氣勢跟著衣服一起爛了。
雲昳一步一步走過來,這時一個巡邏的侍衛經過,明瀾立刻喊:“有人闖了進來!”
即便有特別的狀況出現,她要按著原定的規矩來,這件爛衣服倒是幫了她的忙。
魏侍郎匆匆趕了過來,忐忑之下又有些氣悶,當看見明瀾的衣衫不整之後,勃然大怒。
萬萬沒想到辰王還是個登徒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二女兒還怎麼做人。
丫鬟連忙給明瀾披上衣服,魏侍郎暴跳如雷:“你給我上樓去!”他轉向辰王,怒火有些壓不住:“殿下真是好早。”
明瀾披上衣服臉上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都怪這衣服太容易壞了,辰王不是故意的。”
魏侍郎現在特別竄明瀾的眼,她現在竟然還敢站在這裏沒皮沒臉的的說話,於是怒吼一聲:“沒你的事兒了,你進去。”
明瀾道:“怎麼能沒我的事呢,辰王總不是那種看了人家身體也不負責的人。”
魏侍郎差點被氣暈過去:“你,你閉嘴。”
明瀾用她那張平凡的近乎醜陋的臉問:“辰王肯娶我嗎?”
她話一出,四周皆靜,魏侍郎覺得自己扭脖子的時候都能聽到嘎嘣嘎嘣的脆響,他看著辰王,隻見辰王的表情好像如遭雷劈,人間所有震撼與不解的情緒此刻都能在他的麵容上找到,複雜到一言難盡。
魏侍郎以為魏魚這一句話就把辰王嚇成這個樣子,幾乎要死在這裏。
魏侍郎:“魏魚!”
明瀾不再說話,披好了衣服轉身離開。
魏侍郎:“辰王得罪了,小女年紀還小,說話無狀些,請不要放到心上,我們到堂上說話。”
雲昳:“魏侍郎,打擾了。”
魏侍郎:“殿下莫放心上。”
雲昳突然深施一禮,轉身離去,幾乎是倉皇而逃。
魏侍郎等辰王走後氣的麵紅耳赤,下令繼續把明瀾關起來,嚴萱得知此事後譏諷道:“衣服怎麼會好端端的壞了,必定是魏魚做了手腳。”
魏侍郎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有這等心機,但是此事實在是蹊蹺,上好的綢緞料子,那辰王得用多大的勁才能不小心撕下來,難道真的是魏魚在衣服上做了手腳?
魏侍郎:“怪不得辰王走的時候那般生氣,想來是也和夫人想的一樣,懷疑是魚兒在衣服上做了什麼手腳!”
嚴萱冷笑:“什麼叫懷疑,那明明就是,魏魚平常看著也不是這麼蠢,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辰王懷疑魏魚沒什麼,他若是懷疑是老爺想要攀權攀貴,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魏侍郎極重麵子,聽到此話,眼白就要翻過去,嚴萱連忙給他拍背順氣:“魏魚哪裏都好,就是異想天開,她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就想攀辰王,膽子也太大了,現在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若是辰王對老爺有了什麼偏見,以後可怎麼辦。”
魏侍郎在家裏怎麼想怎麼害怕,擔驚受怕了一天決定到辰王府上親自登門賠罪,讓他消除疑慮,他備好了大禮又覺得自己的舉止過於奇怪,倒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正猶猶豫豫舉棋不定之際,辰王府抬著浩浩蕩蕩的聘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