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的雖然對此多有議論,我卻知道殿下苦楚啊!不過不要緊,古有無鹽嫫母,諫佐君王留下一代美名,君亦可舉案齊眉流傳佳話。”
雲昳:“……你在說什麼。”
趙言貧:“幸好聽聞魏侍郎家風嚴謹,女兒們個個溫婉有德,你若是覺得日後生活苦悶,我可以將我美妾巧兒送你。”
雲昳:“怎麼能奪人所愛,你自己留著吧。”
趙言貧看著他那如芍藥吐露般的絕代美人,心中還真有幾分不舍,他一副慷慨為人的樣子:“不礙事,此乃我一番心意。”
雲昳:“你這些話別叫王妃聽見了。”
趙言貧略奇:“聽到又如何。”
雲昳沒答話,緊接著他看到了雲昳的左耳尖輕輕一動,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破碎之聲。
趙言貧抬起頭向對麵看去,正看見一樓的地上有碎掉的茶盞,茶水非常狼狽的流了一地,而正對麵的西廂房裏窗戶半掩,悠閑的垂下來一段手腕。
趙言貧從來不知道隻露一個手腕就能露的殺氣騰騰的,他聲音微微降下來幾個調兒:“這,這是王妃砸的?”
雲昳:“是,你快趕緊閉嘴吧。”
趙言貧有點懵的坐了下來,想不到王妃的耳力竟然這麼好,而且他兩人成婚沒多長時間,居然這麼的有默契,辰王連王妃什麼時候摔杯子都先能預知到,簡直就跟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趙言貧壓低嗓子道:“子琛,你二人這才成婚多長時間,身為王妃,竟然當眾砸東西,這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他話音剛落,一枚碎瓷片從對麵的窗子中刺了過來,帶著謀財害命的氣勢插到了雲昳的杯子裏。
杯子裏的水被激蕩的飛濺出了一大片,碎瓷片沉在碗底餘威猶存。
這下子,趙言貧見鬼一樣的盯著那茶杯,嗓子就像被突然毒啞了一樣,一聲不再吭。
雲昳卻笑的有些開心,好像被王妃吃醋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趙言貧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告辭,這時一侍女走進來盈盈施禮:“祈世子莫要走,我家王妃想要見您一麵。”
趙言貧的臉有一點綠,他道:“下次,下次,今日本世子身體有恙,下次一定登門拜見王妃。”
侍女笑道:“祈世子先莫走,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王妃就要來了。”
趙言貧隻得作罷,腦子裏一頭霧水,心想怎麼著,我不過多說了幾句話,這個王妃就要來興師問罪麼,這也太得理不饒人了,正想著,王妃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王妃一進來,趙言貧就稍稍的鎮定了一下,這個魏魚生的果然如外界傳言那般非常的普通,但倒也不是特別的凶,能在他接受範圍之內。
明瀾看了一眼趙言貧道:“祈世子?”
趙言貧眼皮跳了跳:“正是,言貧見過王妃。”他說著話,全身上下都繃緊了弦,生怕她突然發難,畢竟剛才那枚殺氣騰騰的碎瓷片太刺激了。
可是王妃一點為難他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在他臉上多停留一陣,她將目光移到了那美人身上,定定的看著她,連眨眼都沒有眨一下。
美人被看的渾身不舒坦,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然後變得難看,最後實在撐不住了跪了下去:“奴拜見王妃。”
趙言貧虛笑道:“辰王妃,這是我的美妾,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明瀾問:“你方才說要把她送到辰王府?”
趙言貧道:“不不不,王妃是誤會了。”
明瀾問:“誤會?難道是我聾了?”
明瀾說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並沒有用王妃的身份壓對方,但是在趙言貧的眼裏,王妃已經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