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發怒都不動聲色的,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怒氣,趙言貧覺得王妃好恐怖,他想了想艱難的開口:“王妃贖罪,言貧再也再也不敢了。”

明瀾:“你為何顧左右而言他,我在問你所以你剛才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

明瀾咄咄逼人,趙言貧的臉簡直就要綠成黃瓜條了。

雲昳走到明瀾身邊輕聲道:“他的意思是有。”

明瀾:“殿下,不用你告訴我,難道別人沒長嘴?”

趙言貧的臉本來綠已經成黃瓜了,但是看到王妃連辰王都嗆的這麼不客氣,心裏一下子舒坦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美人開始瑟瑟發抖,眼眸中也有了淚花,這個時候她卻被王妃攙了起來:“既然祈世子有這個意思,那你就去我辰王府吧。”

美人終於受不了了,眼淚奪眶而出:“王妃饒命,奴願意在祈世子身邊。”

明瀾:“不行,說給我了,就是給我了,來人把她拖回辰王府去。”

明瀾特意強調這個“拖”字,一般被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美人嚇得花容失色:“王妃饒了奴吧,祈世子奴願意在您身邊,您不要這樣對奴。”

廂房所有人都緘默無語,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明瀾非常的執著:“不行,你必須跟我走!”

美人擦了擦眼淚:“奴即使是姬妾,卻也是人,如此像物件一樣被送來送去著實屈辱,若是王妃執意要此,那奴就以死明誌!祈世子,奴對你一片真心,你好狠!”她說罷一頭就撞到了柱子上。

鮮血順著柱子流下來,美人緩緩躺在了地上,祈世子的良心本來已經被狗吃了一半,方才被那句一片真心戳痛了剩下不多的良心,看到如花似玉的美姬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突然之間就出了命案,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王妃。

誰料王妃心狠手辣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她居然對侍女道:“趁熱抬回去。”

趁熱抬回去?!

馬車裏,明瀾親手給美人治了傷,包紮好了傷口,在她頭上打了一個醜陋無比的結,然後讓人準備好藥湯,靜靜地等候著她醒來。

可能是馬車顛的太厲害了,美人不多時就吐出一口濁氣,悠悠醒轉,醒來之後她看著明瀾大驚失色:“你,你是,我是在哪裏?”

明瀾問:“姑娘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美人搖了搖頭,這一搖就覺得腦瓜子疼的厲害,然後明瀾就貼心的把鏡子拿給她看。

美人一看自己頭上的包紮綁帶,又嚇得差點暈過去。

明瀾:“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麼時候?”

美人摸著自己頭上的繃帶,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明瀾不吭聲。

明瀾覺得自己有必要拿身份來壓一壓了,她道:“我是辰王妃。”

美人露出一個我才不信的表情,然後明瀾就指著旁邊的人道:“真的,你的腳就踩在辰王的鬥篷上了。”

美人看了自己的腳果然放蕩不羈的踩在一個深紅色的鬥篷上,然後她抬起頭一看正對上辰王的眸子。

美人終於又昏了過去。

明瀾建議雲昳先出去,然後手忙腳亂的給她灌藥湯,等到她的神誌徹底清明的時候問她:“現在能說了麼。”

美人拘謹的端坐在馬車上低聲道:“奴最後的記憶是跟祈王在一起,他要將奴送人,奴不願,世子便掌摑於我,他離去後,我迷迷糊糊的就沒了意識,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這輛馬車了。”

明瀾問:“那你最後的記憶裏除了祈世子之外,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