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願意甘心被愚弄,我很火,但還有理智,知道自身在何處,知道身邊還有個老家夥。
“你要怎麼才肯放人?”
“簡單!下一個公孫祺,我要他的腦袋,不是活人!”
我挑了下眉道:“一個個來太墨跡了,幹脆點,還有一個是誰,一並帶來便是。”
“也好!蘇家家主,蘇老太太。”
“這可過分了。”
楚白聳聳肩道:“覺著過分,就別回來了!三天時間,多分鍾,我就刮一片肉烤著吃。”
“你會後悔的!”
撂下話,我帶著高進走出和字房,把他送出茶園後,我退回到大門內。
高進疑惑的盯著我道:“不走?”
“老地方等我!”
高進愣了下點點頭,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無論誰在我身邊都是拖累。
我聽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吹起口哨。
回到回字房,楚白已經命人架起烤架,他看到我時並不意外,江崇源的屍體已經挪到了陰涼處,身上蓋著白布。
“一代賭王淪落至此,真可憐。”
下人這時送來了各種肉類,放在烤架上,不一會功夫,院子裏肉香四溢,令人饑腸轆轆。
“來了一天也沒啥招待的,坐下一起,都是剛切下來的後腿肉,很新鮮。”
我拿起箱子裏的鐵叉走到楚白跟前,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殺死他的方式,但最後都隱藏在心裏。
“夜未黎在哪?”
“她是我的未婚妻,未來楚家的主人。”
“她在哪?”
“那得問夜道成了,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好像在運屍車裏,那小臉白的真叫人心疼,現在應該藏在夜家墓園裏吧!你要去找她嗎?我可以送你一成,早就想這麼幹了,小二爺不如好心成全我唄!你要死了,我立馬讓裏麵的人放入,你的命可比公孫祺貴多了。”
說著,楚白用鐵叉指向我心口。“嘖嘖嘖,這麼好的東西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
“堂堂乾門啥時甘心為枯木族做事了,楚家人知道你這麼慫嗎?”
楚白手臂伸直,鐵叉直接刺進了我心口,感覺到心口上傳來的刺痛,盯著他露出一抹冷笑。“你刺中我了。”
“哪又如何?早晚你都是我手裏的盤中肉。”
“是嗎?”
我抓著鐵叉,一點點抽出身體,血一下子飆了出來,灑在烤架上,發出燒灼的吱吱聲。“阿玖!”
高呼了聲,空蕩蕩的牆頭上摸出一顆顆黑壓壓的人頭,阿玖雙手握著彎刀從牆頭上跳下,跟著他落下的還有東哥和流城的其他兄弟,有些人,我見過,有些我沒見過。
“我說過,人你可以不要,但這茶園和茶園裏的人,我是要定了。”
楚白張著嘴,院子裏突然冒出三十多號人,一下子就把院子的空地給填滿,他大呼了幾聲,平時跟著他的手下一個都沒出現,院子裏隻有那四個腳夫,此刻早已躲到了暗處藏身。
阿玖把刀架在了楚白的脖子上,我衝他笑笑道:“一命抵兩命,你的命更值錢,放人吧!”
“我的命沒那麼值錢,殺了我與乾門為敵,你也休想帶走人。”
楚白咬死不放人,料定我拿他沒辦法,我衝著阿玖點點頭,鋒利的刀口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落下血痕。
“靈石在我身上,想要拿走隨時可以過來,但必須放走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