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雲蓮懂我,我沒嫁錯啊沒嫁錯。
之後幾天我都很興奮,夜裏直接就睡在了那幾隻大箱子上。每日笑眯眯地乖乖在閨房待嫁,笑眯眯地任個人裝扮,笑眯眯地被人扶上花轎,然後笑眯眯地被送進洞房。
可是當我坐在新房床邊的時候,卻是醍醐灌頂,忍不住又要啐上一口唾沫星子。
雲蓮倒是和他老子一樣狡猾,那拿些破金子便打發了我。天上那些個珍品,拿到凡間去賣哪個不是價值連城?那幾箱金子能值幾個錢?這其實倒隻是其次,關鍵是如今本仙不能隨意下凡,那些個金子於我同石頭有什麼分別?
於是新婚之夜,蓋著蓋頭坐在床邊的本仙總結出了兩句話。
人生一世,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活著沒錢花。人生兩世,最最痛苦的事情,卻是有錢了,沒地方花。
我想的認真,一時沒注意到雲蓮何時進了屋,瞬時就落了下風。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清明。雲蓮一身金絲暗線刺繡的紅衣喜服,平日裏總是隨意散落在肩頭的發絲被高高束起,更襯得他豐神俊朗,還難得添了些許倜儻風流。
不經意撞進他的鳳眸,我愣了愣,臉上瞧瞧爬過兩抹紅暈,後又覺得擱不下麵子,終是將臉上的燥熱生生地壓了下去。
“你……”
我舔了舔微微有些幹燥的嘴唇,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雲蓮好像對我窘迫的樣子興趣頗深,隻勾著唇角盯著我瞧,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模樣更是惹人氣憤。
我壯著膽子,拿出幾分從前的氣魄,仰頭道:“我如今雖嫁給了你,可好歹還是你師父,你尚未出師,今後不準喚我娘子,人後還得喚我一聲師父。”
“哦——?”雲蓮也不反駁,一個“哦”字拉的挺長,反教我覺得心裏一怔。恍惚間,卻見他忽然欺近,一雙♪唇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耳邊,氣息綿長卻曖昧。
“師父莫不是要跟徒兒比比誰的技藝更高些?”
溫熱的氣息惹得我輕輕一顫,我向床裏麵挪了些,急急回話,卻是少了幾分底氣:“你……你如今技藝雖在為師之上,可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喚我一聲師父,不吃虧……”
我話還沒說完,後半句卻是被兩片溼潤的唇瓣生生封在了口中。我大驚失色,如今若是教他占了上風,往後我還如何翻身?我揮舞著爪子,正打算張口斥責,雲蓮卻是趁機攻城掠地,逼迫著我同他糾纏。
開始我還稍稍抗爭了一下,到了最後,卻隻覺得渾身發燙,失了力氣,腦子好似也不怎麼靈光,整個人就像砧板上的魚,任憑雲蓮處置。待他好不容易停下,我才連忙慌慌張張喘了口氣,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他:“大不敬!大不敬!我以前竟不知你如此大膽。”
雲蓮不怒反笑,一雙鳳眸眯的好似兩彎新月。我自知他眯眼的後果,心中大驚,可反應過來的時候,竟已不知不覺被他逼到了床腳。
“我當初就是太好說話,才會任憑師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我,反倒叫別人趁機嚐了甜頭。”雲蓮抬手撫過我的臉頰,氣息極其危險:“嗯?當初那煞顏吻的可是此處?”
“啊?”我雙眼迷茫地望著他,半餉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當初煞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