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3)

“‘果真如此的話,您更不需要我來澄清什麼了。’(小言女豬但凡有一半伊麗莎白的腦子,就不會發生那麼多帶球跑的喜劇了)聽聽,這就是她的回答,多麼恬不知恥!謙遜、禮貌、順從這些美德統統跟她無緣。到頭來她依舊不肯明確地告訴我謠傳的真假,她就沒想過這樁不般配的婚姻勢必要讓達西這個姓氏蒙羞、令彭博裏蒙羞麼!?我怎能讓這麼一個沒教養的姑娘入住彭博裏?當然,這是我杞人憂天了。你和安妮門當戶對,擁有同樣高貴的血統,你倆結婚可謂強強聯手。讓這種無權無勢、身份卑微又沒教養的小丫頭一個人肖想去吧。”

上帝啊,我的期望成真了,她果然不討厭我!如果她對我依舊那麼反感的話,她一定會當著姨母的麵說出來。我還有機會!

“因此……”凱瑟琳姨母雙目灼灼地盯著我。

安妮怯怯地喚了聲:“母親——”(安妮也著急了)

“別出聲,安妮。”姨母訓斥完女兒又轉向我,“達西,你對此什麼態度?”

“態度?”

“你能向我保證絕不向貝家的這個傻丫頭求婚嗎?”

“不能,姨母,我做不到。”

她聞言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一擊正中),良久之後,她才想起來再次發問:“你們訂婚了?”

“不,沒到那一步。”(原文no,aunt,we are not.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她長出一口氣道:“哦,還好,我就知道你不會做傻事的。不過你也不能再陷下去了,你的冷靜、理智和判斷力還不足以讓你懸崖勒馬麼?”

我平靜地回答:“隻要伊麗莎白點頭,不論如何我都要娶她為妻。”(二擊必殺)

姨母愣了好半天,而後發出一連串咆哮:“要是你敢娶那個鳳凰女,你就別想再踏進羅新思一步!我們兩家從此斷絕往來,你就由著彭博裏蒙羞吧,你母親地下有知知道接替她成為彭博裏女主人的是這麼一個野丫頭的話,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我的母親會很高興我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我自己是如此堅信著的。

“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你眼下的言行:你燒糊塗了。”姨母停止咆哮,開始苦口婆心,語重心長,“要是你娶了那個姑娘,親友們都會跟你斷絕來往,他們不會再去探望你,也不會回請你去他們的莊園。你會被孤立,受到種種非難和排擠。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周的時間好好想想,如果那時候你還沒音信,就表示你徹底失足了,我就當從來沒你這個外甥。”

我朝她微微一欠身,她老人家當即餘怒未消地走出門去。

安妮惶惶起身,我對她說:“抱歉,安妮。直到費茲威廉開口我才知道你把這門娃娃親當真了,但我必須跟你說明白,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

她的回答出乎我的預料:“我知道,成為達西夫人也不是我的目標。”

她看到我的表情後笑了起來,笑容當中不見一絲怯懦,相反,她的神情當中充滿了自信和勇氣。

我故作沮喪地問道:“難道我就這麼沒吸引力麼?”

“不,不,我承認你是一個好哥哥、好夥伴——當然這僅限於天氣晴朗,你不需要整天窩在屋裏的時候——但我不愛你,想到要嫁給你就讓我不寒而栗。嗬嗬,還好那個有勇氣接納你的不是我。伊麗莎白愛著你,她應該能讓你顯得不那麼像一個老頑固……吧。希望今後有機會能跟她成為朋友,至於達西你嘛,看你表現決定嘍。”

這番話中我隻聽到一句重點:“她愛我?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的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